那咬重的悉心二字愣是让李素枝寒到骨头缝里。
锦绣相信,为了她那一家子老小,李素枝一会将今日在暖春阁里看到的所有都烂在肚子里。
花渊冲望着锦绣,眼前却不自觉浮现出那个善良却坚韧的苏末儿来,心下动容,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遂点了点头,惫声道:“也好,我派人去请宫里的太医,你去寻些乡野的偏方,这有是你对长姐的一番心意,明日一早你就启程吧。”
锦绣出府的时候只带了李素枝一人,留沉香在府中勘探实况。
软轿停在村口那株大槐树下,锦绣挑帘而下,一袭织锦罗裙素黄浅染,风姿如菊。
李素枝不肯与锦绣同乘一辆轿撵,迎着寒风尾随了一路,脸上冻得乌紫片片。锦绣自嘲的笑笑,感叹世事多变,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还傻傻的当眼前的少女是唯一的依靠,却不曾料到那张脸皮下其实是狼子野心。
锦绣指了指轿内置办的礼品,又吩咐四个轿夫抱出来,点着李素枝,淡淡道:“你们先去吧,这么冷的天气去屋里讨背热茶去去寒。我自己一个人去寻草药。”
李素枝迟疑了下,后满面喜色的行了个礼,领着轿夫疾步去了。
她巴不得离这个二小姐远一点呢。
锦绣来到一处篱笆农院外,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提步进去,朝院内环视一周,只见竹篱错落中生着各式各样的草药花品,木架子上垒着一箩筐一箩筐晒干的药材,一群鸡鸭在院子里悠闲晃悠着。
多少年了。自她上一世回到相府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
“阿绣”踏门而出的男子一袭素白长袍,面若冠玉,正万分惊喜的望着锦绣。
这样一个芝兰玉树的谪仙公子,且身怀绝世医术。锦绣至今都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屈身蜗居在这一隅村护里。
锦绣静静凝视着他,往事翻涌间,眼眶有些湿润,朗声唤道:”燕哥哥”
“还算你这个小丫头有良心,还知道来看一看我。”燕留痕抱着双臂走过来,步履有些急促,一到跟前顺手爆了锦绣一记额头。
锦绣不以为意的揉了揉,只管傻笑。
两人一通寒暄,临走之际,锦绣向他讨了几株七叶一枝花,并几粒百清丸。
燕留痕自然知道这些东西是藤毒的解药,而这种毒源正是锦绣出村前为防身来向他讨的,心中已有了八九分了然,却自始至终没有多问,那笑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燕留痕从屋子里拿来了一本黄皮书,递给锦绣,微笑道:“我猜着你在相府一个人也无聊,不如将这本书去消磨消磨时间。”
锦绣毫不推辞的接来,泛旧的牛皮黄纸上,几个拓下的小楷笔力遒劲,写着奇草奇毒大方。
四目相对的刹那,锦绣望着燕留痕双眸间流转来去的脉脉华光,心下动容,微微有泪渗出来。
她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孤身一人在人心狡诈的相府受到欺凌,要让她一技傍身。原来在这如履薄冰的世间,还是有人是真心实意关怀着她的。
燕留痕拂袖擦了擦锦绣眼角的泪渍,温玉般的五指轻轻摩挲着锦绣的长发,打趣道:“丫头还是喜欢哭鼻子啊。”
日上中天,锦绣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李二带着一家老小望穿秋水的守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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