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曹操充当外围屏障,河北也有一战之力。
可屁股后面又是该死的公孙瓒,公孙瓒趁机出兵捣腾一下,那就全线崩解!看似问题是袁术、赵基惹出来的,可真正的祸源依旧是公孙瓒!
不解决公孙瓒,袁绍就没有战略主动权。
莫名的,袁绍想到了陈王之死。
可公孙瓒修筑易京后,已经过上了穷奢极欲的生活。
不像陈王,生活平易近人,会经常亲自抚慰灾民;就公孙瓒那种人,死在女人肚皮上或宿醉烂饮而死的概率远远高于遭遇刺客。
袁绍将帛书递还给耿苞,就问:“袁术狂悖,诸位如何看待西州变故?”
其中的平衡太难把握了,双方谁赢了,都有乘势席卷河北的架势。
现在也不可能劝袁术上表请罪,袁术那边所有人都决定赌一把。
明明河北最为雄壮,可战略上如此被动,袁绍不满意,沮授这些人更不满意。
如果双方高度合作,也学袁术那样疯狂一把,或许也能拉上幽州豪强一战打崩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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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让出足够的利益,忠于朝廷的鲜于辅这伙人也能暂时糊涂一把。
应袁绍所问,审配率先回答:“今赵氏举兵护国讨贼,明公又何复疑虑?自是遣使西州,与赵氏消解误会,使其能全力征讨国贼。”
荀谌竟然也开口支持:“正是,今大义在西州,难撄其锋。”
见双方立场难得一致,袁绍没有什么喜悦,内心高度警惕,抬手抚须沉吟思虑。
如果赵基、吕布联军顺利打崩袁术,到底会发生什么?
袁术麾下那么多人士人兵败之后要么逃到交州去,要么只能来河北避难。
显然,从青州、曹操这里通行,来河北的距离更近。
那么多从逆的汝颖士人来到河北,而且还跟荀谌这些人沾亲带旧,舆论上自然会降低荀谌等人风评、影响力。
可那么多的外州士人,具有行政、领兵经验的士人进入冀州,岂不是也增强了荀谌等人的力量,使袁绍摆脱对本地士人依赖?
荀谌、审配两个人发言后,又是相互观察对方,都是一副为公事做想的忧虑模样。
袁绍真不想刺激并加剧土客矛盾,官位、资源有限,远道而来的人,不可能吃草过日子。
但客观上这些人充实军队、行政力量后,河北军政效率、质量短期内提升,或许还真有一战击溃、歼灭公孙瓒的可能性。
能跟着袁术混,这伙人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所以战略变化时有概率除掉公孙瓒,也有可能引发内部的空前决裂,导致河北本土士人倒向公孙瓒,借公孙瓒的力量来消灭、驱逐袁氏、外人。
总之,袁术败亡后,这些逃难士人来河北,会直接改变燕赵对立的局面。
要么一口吃掉公孙瓒,要么被公孙瓒吃掉,没有继续忍受被动处境的可能性。
比起被公孙瓒吃掉,河北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现在这种被动。
袁绍去看沮授,沮授则回答:“明公,破桎梏之机就在眼前,又何必疑虑?”
越是表现的迟疑,越等于质疑河北人的忠诚。
袁绍自然明白,遗憾说道:“此前念与袁术同宗之情,使我险些因私废公。今赵氏举西州义兵讨伐逆臣,我自当助力、声援。遣使西州,撤上党所署长吏,由赵氏遣贤良赴任。如此,可表河北心迹。”
沮授长拜:“明公英睿,料想大司马也非器量狭隘之人。”
闻言,袁绍也是勉强笑笑,或许还真能将袁熙、高干从赵基那里捞回来一个或两个。
赵氏本身就对上党没什么兴趣,否则也不会轻易放弃。
因此刚刚结束的上党冲突,吃亏的只是吕布和张杨。
随即,袁绍就问:“何人为使比较妥当?”
沮授等人有备而来,汝颖人又在许都骚乱中有不好的风评,可能与赵基那边会有些误会。
所以荀谌一副思考模样,而审配率先开口:“有赵国赵庸赵元休,精明练达善于言辞,系赵氏同宗,可以为使。”
“若无别人,就征辟此人为幕府从事,以事西州交涉。”
袁绍开口,见荀谌这边也没有异议,就又说:“稍后引此人来,我当面授予机宜、应对。”
“喏。”
审配应下,他也清楚袁绍的难处,只能口口声声以西州、赵氏来代指赵彦、赵基祖孙,根本不可能称呼对方为大司马。
口中称呼对方为大司马,这对袁绍来说实在是太过于为难人。
不止是袁绍,袁术那里也是类似。
哪怕被击败,也不能在嘴上吃亏、服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