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过来吻她红肿的眼睛，说了一声后，快步去取来冰袋，隔着柔软的毛巾替她敷眼睛。</p>
程栀一直安安静静的，等冰袋移开，就用短暂模糊的眼睛看他。</p>
“怎么？”霍临远心头一悸，发觉她眼神里的专注。</p>
这种专注，他很多年没见过。</p>
眼前的模糊渐渐消失，程栀眼神变得柔和。</p>
“你瘦了好多。”</p>
她摸他下颌，又抚他脸颊，“这里，这里，都没什么肉。”</p>
她不知道她瘦的更厉害，这么说话的时候，特别惹人心疼。</p>
霍临远几乎是立即俯身吻住了她，没有深入，只是唇齿厮磨。</p>
“一直是这样。”他贴着她说。</p>
程栀神情顿了顿，有些明白过来了。</p>
“因为我很久没有好好看过你了。”</p>
霍临远心潮澎湃，“谢谢你愿意重新仔细看我。”</p>
微微笑了一下，程栀脖子抬起一点，让他们距离很近的唇瓣重新贴合。</p>
“不客气。”</p>
只是，如果能再早一点就好了。</p>
她现在的生活没有光亮和色彩，就算她努力想重新爱上生活，也只是觉得无力。</p>
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p>
他好像不能没有她，所以她有点担心，他以后怎么办。</p>
想了想，她说：“临远，你应该有事要离开吧？”</p>
她一直知道他有多忙。</p>
现在B市，甚至是南城，应该都有一堆事情在等着他。</p>
可他放心不下她，所以一直留在这里陪着她。</p>
霍临远没有说话。</p>
“你去先忙你的事吧。”程栀柔软微凉的掌心触碰他的脸，“我一个人在酒馆会很忙，不会胡思乱想，阿婆之前打过电话给我，说她最近无聊，要来找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