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功成不必在我
“单就这个项目而言，他公司前期亏损账单最少都能达到一个亿的级别。”
香港，某会所内。
与鲁玉、窦文韬等凤凰卫视同事吃着散伙饭的柯岚嘴里咬着根牙签，听着窦文韬分析着最近这两天席卷全国的重磅新闻——
“你们还别不信，我跟你们说，音乐版权这种事是很赚钱的，柯岚你做节目的应该比我更清楚。就算内地这些个小公司没有什么议价权，本着能捞一笔就是一笔的想法出售，那叠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百度音乐肯定要下场竞争吧？诶，一下场竞争，那价格自然而然就水涨船高抬上去了。
“就这，还没算EMI的独家授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窦文韬倒腾着自己肚子里那点话：“别忘了，王非的很大一部分专辑版权就在EMI，这价格就便宜不了，不然EMI总部那边就过不去。”
大公司可不是开善堂的。
在他看来只能说周易还是太急了，应该缓缓图之而不是上来就把桌子给掀了自己另起炉灶。
“怎么可能前期就亏损一个亿，你听谁说的？”
香港华纳大厦，周易休息室。
直接在这解决晚饭的周易嘴角还挂着几条酸辣土豆丝，听到孙燕兹那忧心忡忡的疑惑，差点没呛到——
真不把钱当钱啊。
“跟Fish打电话聊天的时候，她猜的啊。”
Fish，梁静如的英文名。
夹了口咕噜肉送进嘴里的孙燕兹嘟嘟囔囔：“她还说滚石也跟QQ音乐谈成了授权，虽然是非独家的，但这一笔授权费意外缓解了滚石那糟糕的财务状况。”
“哦，我的一亿亏损那肯定是报纸吹牛逼。但她那情况……那肯定是滚石高层骗她的，估计是想让她续约吧。”
周易毫不客气的贬低着滚石这间昔日华语乐坛的压舱石公司。
除非华纳出手收购了滚石偿还债务，不然的话滚石终究还是难逃彻底衰弱的命运，旗下歌手诸如罗大右、李综盛、任贤奇、刘若因、伍月天、梁静如等老一辈新一代歌手都会相继跳船。
纵贯线乐队的成立是滚石最后的挣扎。
那之后，纵贯线乐队解散，罗大右、李综盛彻底离开滚石，只剩下了养老的周华建与张·内马尔·震越留下镇宅。
也就是老段不愿意看到滚石倒闭，不然这公司在09年之后可以宣告消失了。
孙燕兹一脸嫌弃：“咦，你话说的好难听，什么叫骗她续约。”
周易笑笑不说话。
女人嗅到了不对劲——
一般周易笑的这么耐人寻味的时候，通常都是因为他掌握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应该，不会吧？”
孙燕兹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迟疑。
周易还是笑笑不说话。
脑袋瞬间不瓜了的孙燕兹米饭都不扒拉了：“她想跳槽华纳？”
“那不好说。”
趁着女人呆愣之际，周易坏笑着夹走了她碗里的去皮鸡腿咬了一口：“反正我就只能给一个女歌手顶约，签了她，你的续约就难办了~”
“我还缺你这份顶约？”
对于鸡腿不翼而飞的恼怒致使孙燕兹拖了个长音，伸手就要去夹他的猪排与黑椒鸡扒，结果却只能夹到一颗小西红柿。
03年续约的她，今年确实已经到了要跟华纳提前谈续约的时候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大概率只是走个过场，毕竟没人会怀疑孙燕兹会抛弃华纳在约满到期后转投其他公司——
但，万一呢？
梦想还是要有的。
索尼和环球挖角之心不死。
“等我做完《完美的一天》这张专辑我就跳槽！”
宛若炸毛的猫咪一般呼噜噜地咀嚼着小番茄，孙燕兹因为一根鸡腿而撂下了狠话：“我要去新公司三四年做一张专辑，让你这个周扒皮没办法再压榨我！”
周易半点不带怕的：“你要这么说那我就要在这最后一张专辑里给你上上强度了。”
“……”
告辞！
溜溜球溜溜球。
眼珠子滴溜溜转的孙燕兹在思索了三秒后决定好女不跟男斗，先放他一手：“那你慢慢在香港接受采访吧，我先回帝都准备新专辑了。”
说着，把自己的菜盒推到了男人边上，端着自己的饭盒起身就打算往外走——
只是走了没两步又后撤了回来。
周易歪头，饶有兴致地抬眸与之对视着：“怎么？打算痛哭流涕的向我求饶了？”
“哦，那倒不是。”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男人还没开动的一盒梅菜扣肉，孙燕兹礼貌一笑，双眼顿时愉悦地弯成了月牙：“拜拜，祝你用餐愉快~”
“嗯？”
“啦啦啦啦啦~”
俩腿抡圆了跑路的孙燕兹只留给了周易一个雀跃的背影，以及那余音绕梁的偷笑。
“燕兹！你不能吃扣肉！太肥腻了！”
“啊姗姐，这个点你怎么还没回家？！”
“燕兹！给我，我去给你重新买一份晚饭。”
“就一点就一点，我明天早上自己自觉去空腹有氧！”
“……”
休息室外的走廊上还回响着孙燕兹那紧急跑路的声音，休息室内，将鸡腿放到了一边的男人笑着夹起孙燕兹留下来的菠萝咕噜肉——
其实周易并不怎么喜欢吃去皮的鸡腿。
…………………………………………
4月3日，星期日。
一身阿玛尼深蓝色定制西装的周易乘坐着凯迪拉克商务车抵达了凤凰卫视大楼。
那些知道他今天行程的粉丝们早早就在道路两旁聚集，等戴着墨镜的周易下车后不由分说就开始往前挤——
“周易！周易我喜欢你！！”
“周易！信！信！信，周易！”
“斯派克，这是礼物！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