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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研一

“怕是有些难,听说她挺缺钱的,你能给她钱?”

“哎,多少好苗子都被钱折掉了。”

程欢刚洗漱完,在化妆镜前包养自己还没有上年纪的脸:“只有艺术家才最喜欢一边标榜自己清高,一边不择手段地捞钱。”

“怎么还骂起我来了?”

两个人又贫了几句,张弓长又提了一遍:“我给她指了路,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程欢想想说:“怕是难,这关过不去,圈子里她能生存的空间怕是更小,从王一的电影里拍了一半被退货,再加上以前那些不太好听的名声,哎你别说,搞不好还真混不下去,去你那上学了呢。”

张弓长骂一句滚。

便利店门口,梁韵瑶仰头看着外貌身材都十分优越的男人,看了好一会儿。

“你冷不冷?”经落脱掉自己的外套递过去:“穿上吧。”

梁韵瑶没接,半晌蹦出一句话:

“经落,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路灯下,年轻的男人明显愣了几秒,而后弯了下眼睛。

“没有,暧昧对象也没有,备胎也没有,也没当过别人的备胎,没有女生跟我说超过十句话。除了我妈。”

“那天见到的那个女生?”

女生经落不记得,但和梁韵瑶有关的“那天”一共也没几天,他很快就记起来了。

“只是同学,当时还有两个人在一起聚会,中途那两人走掉,那位同学当时想看我手机里的学习app。那天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说实在的我已经忘记她叫什么名字了。”

这大概是梁韵瑶第一次听见他说这么多话,不禁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说了句:“哦。”

然后她就没说话了,似乎在思考什么严峻的问题。

经落等了一会儿,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因为有别人在,梁韵瑶就没继续抽烟,女士香烟夹在修长的手指中间,打火机一下一下地点火。

经落状似无意地继续:“我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工作不忙,老师也不经常找我。如果你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一定尽全力,而且我嘴很严。”

刘炳春和万鑫在远方齐齐打个喷嚏,骂骂咧咧地适应干活主力不在带来的不方便。

听到嘴很严三个字,梁韵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经落觑她神情,继续道:“我是北城大学的学生,土木院研一。连续两年校三好学生,去年拿了优秀毕业生,优秀毕业论文,两年数学建模大赛一等奖,国际建筑设计大奖一等奖……遵纪守法,品行端正,无不良嗜好。”

原来他也是北城大学的学生。所以他才会出现在湖边,因为那就是他的学校。

甚至他居然是自己的直系师弟,虽然她这个中途休学的人没有什么资格叫人家师弟。

而且他居然比自己年纪小。

像是写现实表现材料一样的自夸,却让梁韵瑶顿时放下了心。她总觉得年纪小的男生更有安全感一些,再加上这些信息综合起来,她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安全度达到60分以上。

何况她并没有多少选择。

经落看她神情比刚才轻松很多,甚至带上点笑模样,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总觉得自己在经历一场严格且重要的面试,这次机会如果抓不住,以后一辈子估计都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再说就会显得自己急切,他在心里分析形势,决定不动声色静观其变。梁韵瑶在理性评估,眼神闪烁,两个各怀心思的男女在夜色中的便利店门口,一个站一个蹲,诡异地都没有说话。

梁韵瑶看看指尖夹着的烟,抬眼看了眼经落,问:“我可以抽烟吗?”

经落点点头:“可以,这里不是公共场所,抽烟是你的自由,但吸烟有害健康。”

梁韵瑶笑了。

她笑起来,眼睛里细碎了路灯的光,折射出天穹的星星。

经落看着她的眼睛,也跟着笑了一下。

她站起来,拍拍刚才可能擦脏的裙角,把烟放回烟盒,然后把只抽了两支的烟连同打火机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意志不坚定的时候用的,用来逃避现实用的东西。”她评价那盒烟,然后直直地看着经落:“接下来,我想正式求你帮我一个忙。”

“你能不能陪我搭一场戏?”

理工生遭遇了知识盲区:“什么叫搭戏?”

“我演,你配合我念你角色的台词就好,适当的也可以配合我做一些肢体动作。”

经落懂了,知道这就算自己终于通过了她的“面试”,笑着答应:“好啊,我听你安排。”

“我的时间只有今天晚上,明天一整天,还有明天晚上,能麻烦你陪我熬夜吗?”

“可以。”

梁韵瑶松口气,问:“你住哪儿啊?”

经落一时无话,他只顾着来找人,也没有去酒店办入住。

梁韵瑶:“我还没问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有什么事要办吗?”

经落嗯了一声,说:“是要办一件事,但已经办完了,办得还很圆满。”

“那你就去我房间,可以吗?”

自然可以,他全听她的。

成爽今天陪着宼枝去录一档综艺节目,晚上结束录制已经很晚,休息了几个小时,就马不停蹄地赶往拍摄基地的酒店。

她怎么也没想到,打开门以后,第一眼看见的是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一看就是刚洗过澡,下半身穿着睡裤,上面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身上的肌肉倒是初初显形,清爽又结实,头发半干,看见她的时候眼神迷茫又惊慌,成爽后退一步,看看门牌号,又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男人赶紧慌乱地把t恤套上。

活脱脱的“捉奸在床”。

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帮着解决交通事故那小伙子吗?

成爽因为休息不好还带着起床气,沉下声音一声低吼:“梁韵瑶!!!”

经落赶紧摆手:“她刚睡呢。”

成爽这个气啊。

梁韵瑶的房间是套间,成爽踢踢踏踏推开门进卧室,只见梁韵瑶刚睡下就被吵醒的样子,挂着黑眼圈跟她打招呼:“爽姐。”

成爽:“你不想给我解释一下吗?”

梁韵瑶一看就是熬了夜,看着成爽的眼神都发直,她想了一会儿有些恍然,头朝外说:“经落,你来一下。”

经落过来了。

“介绍一下,这是……”梁韵瑶的话在口边绕了一圈:“男朋友。”

经落手里的剃须刀掉到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

成爽:“哈?你还能有男朋友,你要真有男朋友我给你烧三柱高香,连带着蓝剑的攒的礼花我也全给他放了。”

梁韵瑶撇嘴:“没有你这样歧视单身狗的。”

“我是歧视单身狗吗?我是歧视你。”

梁韵瑶下了床,正式介绍一下:“经落你见过的,我拜托他帮我搭戏。”

“所以你俩这幅滚过床单的样子其实是在试戏?”

“我如果说不是你是不是更高兴?”

成爽呸了一声:“晦气。”

反正只要不是她家的白菜被猪强迫拱了,成爽都无所谓,哪天白菜开窍了知道找猪了,她才真的要去庙里还愿。

按照他们两个的说法,昨天晚上一直在试戏,熬了个大夜,凌晨才准备睡下,成爽大发慈悲让梁韵瑶去睡,上午十点才算堪堪醒过来。

吃过饭,成爽绷着一张脸:“演给我看看。”

找人试戏本是一个练习的手段,在梁韵瑶这里,却成为一道跨越鸿沟的必要手段。

她得反复进行心理建设,把经落看成对手男演员,反复告诉自己在绝对安全的领域里,一点点地释放情感。

经落昨天晚上临上阵,才得知原来他要陪着梁韵瑶试的是一场“床戏”。装得一本正经的男人当时脸色就有些绷不住,脑子也宕机。

梁韵瑶:“别害怕,你就念个台词,况且这场戏里你还没几个字的台词。”

经落:“……那你要我陪你试戏的理由是?”

梁韵瑶就很直白:“男的,活的,我不讨厌,遵纪守法还嘴严。”还是亲学弟。

经落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挠挠头摊开剧本,认命道:“开始吧。”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以为只是帮她个忙,陪她试个戏而已,却硬生生把自己逼到另一种“绝境”。

第一次演完,梁韵瑶坐在床上缓慢出戏,恶心的情绪依旧存在,她强压着缓了一会儿算是缓过来,发现男人不见了好一会儿。

又过了十分钟,经落才从浴室出来,似乎是刚洗了脸。

“你热啊?”梁韵瑶问。

经落:“……还行。”

不是热的问题。

第二次演完,梁韵瑶的恶心情绪有所缓解,这招大概真的有用。

经落又去厕所呆了二十分钟。

梁韵瑶犹豫着问:“你是不是肾不太好?”

经落:……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许是肾太好了。

当着一个24岁的身强体壮的,刚跟你试完“床戏”的男人的面问这个,你礼貌吗?

然后经落被梁韵瑶要求着又试了几次。

其实经落真的只是躺在床上念台词,全部的表演都由梁韵瑶一个人完成。她需要一遍一遍地变成小苍兰,那个和敌军将领在床上饱含深意又决绝又享受的自信坚定又妖艳的喜乐门头牌。

好几个人都说过,梁韵瑶演技没问题的。

她一旦把正确的、越来越丰满的情绪投入到戏里,带来的化学反应究竟有多大?别人不知道,经落却最为直白地感觉到了。

他看着她覆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娇媚中透着懵懂纯洁,自信又妩媚,她是那么完美的一个人,眼睛里闪着星星,他能感觉到她在身不由己,同时也在刻意逢迎,但只会让人贪心地期望她的逢迎里哪怕有一丝真心,也愿意为了这样的女人付出一切。

经落只觉得人生不知为什么会有这样困难的事,她看着面前的女人,要时刻告诉自己这不是她,这只是她的角色,生理和心理却不堪重负,备受煎熬。

以至于在女人终于出戏表示不再练了要睡觉的时候,他连语气都变得分外轻柔。

不知道去了几次浴室的经落深深呼出一口气。

在这场煎熬的练习里,彻底入戏的恐怕是自己。

时间回到这天中午,成爽说:“演给我看看。”

经落躺在床上,梁韵瑶穿着普通的纯棉长袖睡衣,斜坐在他旁边。经落看她随意拢了拢头发,喉头滑动,深吸一口气。

这一吸,又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们躺的也是她的床,全部都是这种味道,是一清爽的水汽夹杂着果香的味道。

经落屏住呼吸,他不敢再吸了。

一场演完,梁韵瑶坐在旁边恢复状态,经落躺在床上,胸口起伏几下,有些别扭地坐起来。

成爽没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奇怪。经落有些尴尬,毕竟房间里有第三个人。

过不一会儿,梁韵瑶撩开头发拍拍脸,从戏里出来了。问成爽:“怎么样?”

成爽看看她,又看看经落,笑道:“比我之前见过的任何一场都要好。”

经落松口气。有好的评价,他也算真的帮到了忙。

成爽给两个人订了饭,经落的那一份又是牛排又是鸡蛋,还有一根大鸡腿,蔬菜种类也丰富,虽然是健康餐,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

再看看梁韵瑶那份,就平平无奇的女演员菜品,西兰花番茄鸡胸,看着就没什么食欲。

成爽:“小伙子受累了,多吃点补一补。”

经落的脸顿时有些绿,姜毕竟是老的辣,哪有几个像梁韵瑶一样什么都不懂。

不,她不是什么都不懂,她是没有心。

吃过饭休息一会儿,两个人继续磨合,梁韵瑶每一次都有更深层次的感悟,就连作为男主演工具人的经落都能清晰地分析出她表演中眼神和情绪的变化,并且中肯地提出“这样会好一点”的建议。

就这样到了晚上,经落刚念完一段台词,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梁韵瑶的手摸上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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