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游周庄。周庄的一些古街也增大了吞吐量,可以容四人并排走,可这时就出现了问题,究竟谁走an旁边。沈溪儿只能罩住一面,an另一面全无防守。林雨翔今天对an大起好感如果说没有哪个男孩子见了美女会不动情,这话不免绝对,至少有表面上若无其事如罗天诚者,内心却澎湃得像好望角的风浪。林雨翔表里一致,走在an身边,大加赞赏:“哇,你的头发是用什么洗发水洗的”
沈溪儿拦截并摧毁这句话:“你是谁,要你管三管四干什么”
“喂,我问的是an,你是谁,要你管三管四干什么”骂人时最痛苦不过于别人用你的话来回骂你,分量也会猛增许多。沈溪儿充分领教了自己的厉害,恨自己还没这话的解药,只好认骂。
林雨翔再问:“你跟an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好朋友。”沈溪儿吃一堑,长了好几智,说话都像下棋,考虑到了以后几步。
“那好,你可以干涉你的好朋友吗”
沈溪儿不料刚才自掘的坟墓竟这么深,叹气摇头。an则是秉着大清王朝的处事精神,放俄国和日本在自己的领土上打仗,她则坐山观虎斗。
到了必要时,an略作指示,让俩人停战:“好了,你们太无聊了。我肚子饿了,想吃中饭了,你们吃吗”沈溪儿愤然道:“我们俩吃,别叫他们。”
“没关系的,一起吃嘛。”an倒很大度。
沈溪儿劝an:“喂,你可想清楚了,这是引狼入室,懂吗”
an微微一笑:“什么狼,他们俩又不是色狼。”
雨翔的潜意识在说“我正是”,脸上却一副严肃,说:“当然不是了,罗天诚,是吗”
这个问题的回答难度是极高的。罗天诚省悟过来,他回答“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只好放弃。
沈溪儿讥讽:“咦,林雨翔,你不是说你不近女色的吗怎么”说出这个问题后得意非凡,想应该没有被他还击的可能。
林雨翔忙说:“朋友,不可以吗”其实,这世上最可畏的男人是自称不近女色的,他们只是未遇理想中的女色罢了,一旦遇上,凭着中国汉字的博大精深,“不近女色”马上会变成“不禁女色”,所以,历史学科无须再追究汉字是不是仓颉所创,总之,汉字定是男人造的,而且是风流男人造的。
快出周庄了,发现有家古色古香的面馆,里面棕红的桌椅散发着陈腐味,所以,扑鼻就是历史的气息。四个人饥不择食,闯了进去。店主四十多岁,比店里的馒头要白白胖胖多了,乃是“四书”里君子必备的“心宽体胖”型。有了君子的体型不见得有君子的心。店主虽然博览过众多江南美女,但见了
an也不免饥饿得像在座四人。他对an搓手问:“小姑娘,你要什么”其余三人像是不存在于店里。
“喂,你还要问我们呢”沈溪儿不服道。
店主忙换个语气:“你们也要来点什么”
沈溪儿气得要走,雨翔拉住她说算了,店主是不会对她起非礼之心的。
四个人要了菜后坐赏街景。沈溪儿说店主不是好人,罗天诚严肃道:“做人,要么大俗,要么大雅,半俗不雅是最痛苦的了;an,你是大雅,店主是大俗,我就是半俗不雅。”an听得崇拜不已,笑着说:“我哪里是大雅,不过你说得很对”
林雨翔觉得这话好生耳熟,终于想起是他在车上说过的话,只是徐志摩换成an,马德保换成店主,而罗天诚本人因动了凡心,自愿由圣人降到半俗不雅。林雨翔从椅子上跳起来,说:“这话你说过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