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精怪伢子,两个大人声笑了起来,好赌的钟会计把桌上两个报纸长条包拢在一起,声道:“搞一下”
“张”
“那是肯定的,赌单双”
“双”
“单”
两人连忙对表,眼睛盯着旧上海表上的指针,耳朵竖起来听着楼上的动静。见这也能赌,好这一口的陶昊也连忙掏出卷汗渍渍的票子,数了一百块钱押上。
“单双”
“单”
押双的钟会计掏出张一百块钱的整票子扔在桌上,三个人都盯着两块表。
嘀嘀嗒嗒,十六分钟多五十一秒时,刺耳的电话铃响起,吵架声嘎然而止。输了的陶昊轻打了下自己的右手,把十几张零票子往钟会计面前一推,赢了的钟会计把烟往自己抽屉里一扫,得意地拿着那十几张零票子嘿嘿直乐。
“伢子,昨夜踩了屎吧”
“打乱讲,屎招财,你肯定昨夜掉屎坑了”
“滚”
输了不心痛的陶昊挎着书包想走,结果让边上的孙出纳揪住书包,声骂道:“平时精怪样的伢子,这时候犯蠢”
“是哦”,陶昊连忙打电话回店里,让老爹打电话过来拖住刘指导员后,才背着书包上楼。等这个精怪伢子走了,赢了的钟会计拆开抽屉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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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长包,见里面的烟是芙蓉王才笑了笑,惹来输了的孙出纳鄙夷道:“老钟,你的心眼也太了。莫讲这伢子送的是一样,就是不一样,也合情合理。”
“你晓得么老孙,我去趟老陶那,让他把修车的发票也送过来。”
修车能签字但派出所吃饭签单,陶老板就不肯让他们修车也签,历来都是现修现结,孙出纳不禁迟疑道:“老钟”
“要变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喽”。
沉默片刻,孙出纳还是点了下头。
不提两个想趁机弄点钱的财务,拿着书包和发票的陶昊跑上楼拿到了张所长的签字,出门即撞上了来堵人的刘指导员。
刘指导员又不是傻子,当时被骗了过去,事后稍一琢磨便知道就是这精怪样的伢子搞鬼,错过了追捕凶手的最佳时间。到了现在,平时没个电话过来的陶四清打电话过来扯卵谈,还不是为了结账的事
“刘叔叔好,孝敬你条烟抽”。
陶昊也不怵这阴着脸的刘指导员,嘻皮笑脸地从书包里掏出剩下的那个报纸长包递过去,结果让人一巴掌扇落。
“滚老孙,上来”
年轻人的面子丢不得,冒火的陶昊飞起一脚将地上的烟踢得老远,破口大骂道:“老流氓,有本事你就关起我来莫以为我不晓得,你收了老六几多钱操,这三万多块钱,一大半是你签的字,凭什么不结账”
操,毛都没长齐的伢子还会血口喷人
气得七窍生烟的刘指导员抡起了大巴掌,却被出来替陶昊撑腰的张所长一手格开,骂道:“老流氓,莫给脸不要脸”
“你这是以权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