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欣赏世界顶级钢琴家的演奏，心脏都跟着打颤。</p>
没有太多花样，但恰恰是这种扎实的基础更加打动人心。</p>
有些人没有打好基础就开始练琴，弹了很久也没有什么进步。</p>
基础好不好，别人听不出来，他能。</p>
指尖该落下落下，该抬起抬起，动作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花样也耍得漂亮。</p>
作曲也很有意思，根本不像是即兴演奏。</p>
而秦久，却能把不可能化作可能。</p>
一曲弹完，秦久重重按下最后一个琴键，胳膊瞬间失力，左手腕疼得有些抽搐，她脸上的笑容却还是从容不迫。</p>
这段长达一分钟的即兴演奏完美落幕。</p>
台下观众鸦雀无声，秦久站起身来鞠了个躬，轰鸣的掌声才从四面八方传来。</p>
钟山齐激动地站起身子，越来越快的心跳在轰鸣的掌声中更快。</p>
他有些颤抖地拿起话筒，对着台上的秦久喊：“秦久，能不能当我徒弟？”</p>
刹那间，万籁俱寂。</p>
正鼓着掌的人手掌滞在空中，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钟山齐。</p>
“？”</p>
秦久没反应过来。</p>
“刚才是不是没听清，”钟山齐又说了一遍，“能不能当我徒弟？”</p>
怀疑自己听错了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狐疑更加明显。</p>
李虹眉毛轻挑。</p>
这老登，动作挺快。</p>
看来排不上号了。</p>
秦久愣在台上：“啊？”</p>
“你自学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令人刮目相看了”钟山齐激动道，“但的确有一些地方没处理好，还需要师父指导。”</p>
“我怎么样？”</p>
秦久鞠躬：“不好意思，暂时没这方面的想法。”</p>
“我待遇很好的。”钟山齐不信邪，“还能去国外表演，拿奖很简单的。”</p>
可是拿这些奖对她来说也没什么用呀。</p>
“暂时还是想在国内发展。”秦久微微笑着。</p>
主持人终于回过神来，他握起话筒走上舞台，表情夸张。</p>
“真的是相当完美的一次表演……”</p>
“而且，我没听错吧，钟老师要收徒？”</p>
钟山齐激动过后，缓缓坐下，拿着话筒：“最近有这方面的想法。”</p>
“天哪，”主持人持续震惊，“钟老师要收徒，看来圈里要大动荡了。”</p>
秦久眯了眯眼睛，话筒凑到唇边，笑起来：“钟老师值得更好的徒弟。”</p>
“不要妄自菲薄。”钟山齐叹气。</p>
“哈哈，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厉害的，但跟专业的还是比不来。”</p>
秦久又鞠一躬，垂在身边的左手青筋微微暴起，因为疼痛流的汗顺着脸颊滴下，脸上却还是带着笑。</p>
节目还要继续，秦久强撑着嘴角的笑意走下台，坐到评委席上才松下一口气。</p>
谢竹抓过她的胳膊，撸起宽松的袖子，露出透白却伤痕累累的手臂。</p>
伤口渗出血来，有些触目惊心。</p>
密密麻麻的疼痛，没有很疼，却很折磨人。</p>
谢竹叹了口气：“疼吗？”</p>
“……还成。”</p>
秦久缓缓把袖子撸下去，回过头，表情有些奇怪。</p>
谢竹眉头皱着。</p>
秦久的确不适合养猫。</p>
自己都照顾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