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究竟是在问白蓁蓁，还是再问谢长宁，只有他自己知道。</p>
白蓁蓁泪水不断地往下落：“你为什么要逼我……”</p>
血迹顺着手臂流下来，一滴一滴，让人触目惊心。</p>
刚才那一刀，恐怕并不轻。</p>
“如果你怪我，就杀了我。”沈宴的声音很轻，带着强烈的自毁倾向。</p>
谢长宁侧目看他，眼底忍不住湿润。</p>
他到底在干什么，以死赎罪吗？</p>
“我怪你，我当然怪你！你去死</p>
吧！”白蓁蓁再一次猛地挣脱，抓过匕首，疯狂的朝沈宴扎过来。</p>
“白小姐，你冷静一点！”谢长宁这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扼住她的手腕，挡在沈宴身前。</p>
“当初的事我也听说过，你口口声声说他杀了你的孩子，你可知他还救了你？若是那个孩子不死，以你当时的情况，无论如何不可能活下来，你怎能如此恩将仇报？”谢长宁死死的扼住白蓁蓁的手腕。</p>
她绝不能让这个女人再伤害沈宴！</p>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果然不安好心。”白蓁蓁僵持着身子，盯着谢长宁，又转眼去看沈宴，眼中满是癫狂，“你让这个女人进宫，让她跟过来看我，是在向我示威吗？”</p>
白子洛见她越来越癫狂，终于伸手打晕了她。</p>
白蓁蓁缓缓倒在他怀里。</p>
“我知道陛下想带蓁蓁回去，但蓁蓁现在情绪不太好，还是让她先待在家里吧。”白子洛道。</p>
沈宴没说话，转身离开。</p>
谢长宁想也没有想的跟上去：“你的胳膊还在流血。”</p>
沈宴已经重新回到马车。</p>
谢长宁咬牙，也追上去，从腰间取出随身带着的伤药：“你还在流血。”</p>
沈宴没有抬眸，仿佛没听</p>
见，任由伤口就那么放着。</p>
谢长宁抬起他的手，掀开袖子，已经摸到濡湿的一片，她的掌心全是红色的血迹。</p>
那一道深深的伤口，不知流了多少血。</p>
曾经在靖安司的时候，他为了救她，也曾毫不犹豫割伤自己，将血给她。</p>
谢长宁将药粉撒上去，沈宴全程未动。</p>
“疼吗？”谢长宁下手很轻。</p>
沈宴不答。</p>
“我在问你话，你能不能不要不说话？”谢长宁急了，忍不住侧脸看他。</p>
沈宴摇头。</p>
谢长宁上完了药，撕下里层的衣服，给他包扎：“你别嫌弃。”</p>
她动作轻柔，一圈一圈，缠在他的胳膊上。</p>
她跟以前相比，确实丰腴了一些，但又不是胖了很多，反而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让人更想靠近。</p>
沈宴忽然抬手，将她的下颌抬起来。</p>
谢长宁心念一动，莫名心跳加快。</p>
她想起在山洞里的时候，沈宴就是这样，下一刻，他就会吻她。</p>
可是不应该……</p>
他分明已经见到白蓁蓁了。</p>
“怎么，你很着急？”沈宴声音清冷，手臂上的伤似乎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p>
谢长宁被迫看着他，这种不容拒绝的霸道，让她忍不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