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看向他的脸，从他眼中看到了凉薄与狠厉。</p>
她感觉错了吗？他刚才是吃醋了吧？</p>
“他……跟我提到了白蓁蓁，”谢长宁道，“我昨日也见到了她，她情况并不太好，陛下不去看看她吗？”</p>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问。</p>
“你想让我去？”沈宴沉默一</p>
会儿，才问。</p>
谢长宁犹豫：“我只是好奇。”</p>
她的心脏又开始狂跳，同心蛊取出来之后，她对曾经那些记忆的感知，也更加清晰了些。</p>
从第三人称，变成了第一人称。</p>
白蓁蓁已经回来了，要是她现在告诉沈宴，自己才是白蓁蓁，他会信吗？</p>
她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摘</p>
可面具之下那副面容，已经跟四年前有了差别。</p>
不仅面容，就连身形声音，都有了变化。</p>
要是沈宴看到了那个白蓁蓁，还会相信她吗？</p>
她有点发憷，也有点不敢说。</p>
怕他一生气，将她赶走。</p>
“确实该去看。”沈宴说完，道，“你一起去。”</p>
谢长宁内心有些复杂。</p>
出宫的马车并不显眼，这还是谢长宁回来之后，第一次跟沈宴一起乘马车。</p>
皇宫的马车比起当初云宅的，要宽敞很多，谢长宁坐进去，下意识跟他离得远了些。</p>
沈宴闭目养神，没有说话。</p>
很快便到了护国公府。</p>
沈宴下车，谢长宁紧随其后，他们要来看白蓁蓁了。</p>
可是门还没有进，就已经被白子洛拦住。</p>
“陛下留步，小妹不想见你。”白子洛脸上很恭敬，却也十分坚定。</p>
话音</p>
刚落，他身后的屋子已经传来嘈杂声。</p>
“我要出去，让我出去，我知道他来了……”这声音，与四年前的白蓁蓁几乎一模一样。</p>
紧接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姑娘光着脚跑过来，也未梳妆，热泪盈眶的看着沈宴。</p>
那是看恋人的目光。</p>
那是不想靠近又舍不得的目光。</p>
“蓁蓁，你出来干什么？”白子洛连忙回头。</p>
沈宴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谢长宁心中一痛。</p>
白蓁蓁看向沈宴，目光中满是泪水，她就这样看着他，看了好长时间。</p>
白子洛见状，不由叹息一声，给她让出位置。</p>
白蓁蓁就这样看着沈宴，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p>
对谢长宁视而不见。</p>
“沈宴哥哥，是你吗？”白蓁蓁哽咽的看着他。</p>
谢长宁的手，在衣袖中握紧。</p>
她怎么可以这样叫他。</p>
细雨还在下着，谁也没有想撑伞。</p>
雨水落在白蓁蓁脸上，分不清是不是泪水。</p>
“沈宴哥哥……”白蓁蓁走上前，去抓沈宴的衣角，泪光盈盈，“是你，是不是？”</p>
谢长宁下意识侧过头，去看沈宴的表情。</p>
他不能被她欺骗……</p>
那不是她……</p>
沈宴淡漠的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