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就坐起身来，抹了抹眼角的湿润，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青城哥哥……”</p>
沈青城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严格来说，是他今早的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她站在那样一个被动的位置，根本就没错。</p>
他的心忽然就乱了起来，可是还不等他开口，小希忽然又抬头来，看着他微微一笑。</p>
那隐隐含泪的一笑，霎时间震得沈青城心都碎了。</p>
他猛地捧住她的脸，再度吻了下来。</p>
小希乖巧</p>
地回应着他，昏暗的光线之中，她的手逐渐从他的背上滑下，却是缓缓移到了他的腰间。</p>
沈青城身体蓦地一僵，下一刻，他松开了她，低头，微微喘息着看着她嫣红的脸庞。</p>
小希眸光闪烁了片刻，却又很快凝聚在他的脸上，轻声道：“青城哥哥，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不要去学校？”</p>
沈青城的身体持续僵硬着，脑子有些混乱，竟连言语的功能也僵住了一般，没有回答。</p>
小希微微直起身子来，在他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p>
“青城哥哥……”她又喊了他一声，声音轻柔得有股让人全身酥麻的劲道，“你是不是想要我？”</p>
沈青城竟一下子回过神来，猛地捉住了她的手，咬牙低喊了她一声：“小希！”</p>
“青城哥哥，我想……把自己交给你。”</p>
话音落，沈青城“啪”的一声按下了床头的开关，让屋子里亮起了灯光。</p>
先前昏暗的一切忽然就清晰明亮起来，他看着她，她眼眶是红的，嘴唇是红的，脸色也是红的，她看着他，目光迷离之中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然。</p>
那一瞬间，沈青城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可是他的神情克制不住地凝</p>
住，到底理智还在，他忍不住问她：“你不怕？”</p>
“不怕。”他话未说完，小希就已经摇头看向他，伸出手来缓缓抚上他的脸，“青城哥哥，只要是你，我就不怕，也不后悔。”</p>
沈青城静默地与她对视片刻，下一瞬，他蓦地直起身体，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针织衫，而后是里面的衬衣……</p>
小希看着他的动作，也直起身子来，缓缓脱下了自己早上当着他的面穿上的那件套头毛衣……</p>
……</p>
对沈青城来说，这像是一个梦，一个做了四年的梦。</p>
十四岁那年，她就已经已这样的姿态入侵他的梦境，这四年以来，他早已数不清她入梦多少次。</p>
而确定关系以后，她更是变本加厉、肆无忌惮地在梦里反复折磨他。</p>
他本来以为自己还要等很久，却没想到这一天竟然会来得这么突然。</p>
他的头脑和身体都承受着极致的兴奋，这种兴奋让他没办法冷静，以至于他几乎忽略了她的感受，直至她忍不住缩起身子，带着哭腔小声说了一句：“青城哥哥，好疼……”</p>
沈青城恍然从那几乎迷失自己的兴奋中回过神来，同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