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学以致用。</p>
心里是很高兴的，但表面很淡定。</p>
还和姜大山说了几句注意事项，然后才去休息。</p>
还能睡三个多小时。</p>
但我没回去，只是在灵堂里搭了几根长凳，就这么躺着睡下。</p>
我怕我离开后，万一出现个好歹，或者紧急情况什么的，姜家找不着人。</p>
而我在灵堂守着，我也放心些。</p>
我这边刚躺下，便很快地睡着了。</p>
主要是太累了。</p>
有道行在身，感觉也扛不住。</p>
直到三个多小时后，我再次起来，继续做仪式。</p>
但都是些小仪式，三五分钟就能完成的那种。</p>
事儿不大，但每隔一段时间，都得做。</p>
就这样，我在姜家屋里，连续做了三天道场。</p>
这三天几乎给我累成了狗。</p>
但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p>
我的名声，却在这三天里传开了。</p>
我能通灵，让活人见鬼这事儿，成为了村里人的谈资。</p>
都说我继承了我干爹李长龙的本事。</p>
还说我干爹，当年为何不收其他孩子，就收了我？</p>
说我天赋异禀，天生就适合吃这碗饭。</p>
不得不说，有些话还说得挺对。</p>
我感觉，我也挺适合吃这碗饭。</p>
三天法事做完，我人快虚脱了。</p>
一个人做法事，真的累。</p>
这四万块钱，真不好赚。</p>
好在，已经到了最后。</p>
只要今天，把姜爷的尸体烧了，最后下葬，事儿就完了。</p>
而这，也到了第四天早上。</p>
也是我假期最后一天的时候。</p>
一大早我就跟车，把姜大爷的遗体送到了我们镇上的火葬场。</p>
因为都是在殡仪馆工作。</p>
我还注意了一下镇上的火葬场。</p>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p>
镇上的火葬场，花里胡哨，搞了七八种收费套餐。</p>
没啥鸟用，骗钱而已。</p>
就是流水线工作，只要胆子大，都能做。</p>
说得到好听，什么十八相送，什么富贵子送，什么龙凤呈祥送。</p>
取了一堆名字，价格也从八千八十八，到八万八，甚至还有一个离谱的十九万八。</p>
和我们馆的专业性比，根本就没法比。</p>
我看了几眼，很不屑的就出来了。</p>
这会儿，我站在火葬场外抽着烟，等着烧尸拿骨灰。</p>
但没一会儿。</p>
一个四十多岁的矮瘦子，带着两个年轻小子，从馆里走了出来。</p>
我刚开始没注意，但最后发现，这家伙径直走向了我。</p>
而且来到我面前后，还左右打量。</p>
我见这中年人盯着我，两个年轻小子也是一脸不善。</p>
本就没睡好，所以态度有些差道：</p>
“大叔，有事儿？”</p>
中年人见我开口，眯着眼睛：</p>
“小兄弟，我听姜老大说，他爹的法事，是你做的？</p>
还收了人家四万块钱？”</p>
“是啊！”</p>
我点头回答。</p>
我们这地方不大。</p>
只要生活久了，各行各业几乎都能有认识的人。</p>
这个矮瘦子，就是我们镇上火葬场的龙头。</p>
在我们这边的殡葬界，比较有地位。</p>
与这个姜大山，有一点点交情。</p>
可能是听到，我这个小年轻，就出来做法事儿，就过来打打眼。</p>
看看我有什么本事，敢收四万块钱。</p>
“可以啊！年纪轻轻，就会做法事了。</p>
价格还收那么高。</p>
但我听姜老大说，你在殡仪馆里做过事儿？</p>
不知道，在哪家高就过啊？”</p>
矮瘦子说到这里时，感觉有些阴阳怪气。</p>
另外两个年轻小子，也是用下巴对着我，一副很屌的样子。</p>
那眼睛，明显是瞧不起人的模样。</p>
这让我有些不爽：</p>
“和你有关系？”</p>
我不想理会。</p>
对面两个小年轻面色一沉：</p>
“小子，怎么和我们猴哥说话的？”</p>
“你特么态度好点！”</p>
说完，还用手指着我。</p>
我脸色一沉，准备掰那小子手指。</p>
但那个矮瘦子，却提前挥了挥手，示意他小弟后退。</p>
然后“呵呵”对我一笑：</p>
“没关系。</p>
就是看你小子年轻，就敢出来做法事了，胆子的确大。</p>
但我告诉你，我们这行水深。</p>
别以为在城里的殡葬行，当了几天学徒。</p>
就想在我们镇上吃殡葬饭。</p>
实话告诉你，以我们镇为中心。</p>
附近四个镇，都是我猴大师的地盘。</p>
没有我猴大师点头。</p>
你在这块，就混不下去，吃不了这碗殡葬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