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红色跑车旁经过的行人垂涎三尺的神态可以看出,士凤的下身应该也是大快朵颐。
也许是被路人看烦了,士凤淡眉微蹙,脸现一丝愠色。
趁停车等红灯的工夫,士凤将头转向一个骑自行车的眼镜男,粉面忽然绽放出鲜花般的笑容。那男子正吹着口哨,*地瞟向士凤。忽见士凤千娇百媚的笑容,口哨声戛然而止,全身血液沸腾,无意识地猛蹬了两下自行车。
眼镜男的前面是一个肥胖的年妇女,见是红灯,正弯着腰系鞋带。眼镜男的前车轮结结实实地撞在年妇女硕大的臀部。年妇女只感觉后面传来一股强大的推力,身子不受控制的扑倒在十字路口……
街头的混乱更加剧了通行的困难,红色跑车好不容易才驶出闹市区。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士凤加速向尤家镇北面开去。
一阵烟尘过后,尤兵站在马路央,极目向红色跑车方向看去。士凤会去哪儿呢?
“前方五公里处危险”。不远处有一个巨大的提示牌,红色的大字很是显眼。
士凤去了禁区?
尤兵猜得没错。
半个小时后,在距离尤家镇五公里的路边,尤兵看到了那辆红色跑车,只是不见了士凤的身影。
禁区被一道环山而建的山墙所包围。
山墙高约三米,长有数千米。它像一把菜刀,将尤家镇北去的道路拦腰斩断。路的尽头,靠近山墙处依然是一个巨大的牌子——禁止入内。
记忆,尤兵曾追着军车来过这里。
那时,尤兵只有七八岁,天不怕、地不怕,是喜欢军装和全副武装的军人。
一次,十多辆军用卡车穿过尤家镇闹市区,向北开去。那么多全副武装的军人!尤兵双眼都直了,顾不去学,和小伙伴一溜小跑跟到了禁区。
整整一天,尤兵看着军人在禁区进进出出,好不兴奋。直到晚,尤兵回家时将这件事告诉了老爸老妈。后果可想而知,尤兵被老爸狠狠揍了一顿。从那天起,尤兵再没去来过禁区。禁区成了尤兵不可磨灭的记忆。
禁区的大门在距离主路不足百米的地方。高大的铁皮门,草绿色的漆皮脱落大半,依稀可以看出八个大字:辐射危险,严禁入内。大门的象鼻大锁锈迹斑斑,在夏风的吹拂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尤兵走近大门,用力拽了拽门锁,锁得很牢靠。看来,士凤没有从这里进入。
士凤、士凤、士凤……尤兵轻轻敲击着额头,判断士凤去往的方位。缓慢行走间,尤兵忽然感觉脚下有些异样。
尤兵低头看去,是一对脚印。
这对脚印很小,二十四五公分的样子,一前一后,方向朝向山墙,清晰嵌在干硬的土地。
尤兵的目光又落在山墙,下每隔半米,都有一个浅浅的凹痕。凹痕的距离居然与脚印的距离一致。
难道这是有人奔跑翻墙时留下的痕迹?
尤兵再一次查看山墙的凹痕,没有尘土,颜色新鲜,产生的时间应该不长。
士凤是从这里进去的!
尤兵看了看手表,还有一个钟头天黑了。
既来之则安之。尤兵咬了咬牙,利用这一个钟头时间进去,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出来。
从山墙跳进去,尤兵没有那本事。
想来想去,尤兵又回到禁区大门。那把象鼻大锁婴儿脸大小,尤兵掂了掂,足有二十斤重。这样的大锁非常人用蛮力可以打开的。
尤兵又用力推了推紧锁的大门,大门纹丝未动。看来,从大门进入也不可能。
在尤兵一筹莫展之际,尤兵忽然发觉推大门时双手的位置居然凹了进去。凹陷尽管不明显,但在夕阳的照射下,凹进去的阴影部分一览无余。
这里有问题。
尤兵前敲了敲,咚咚当当的声响,反映出大门的不同部位,薄厚也不尽相同。特别是尤兵跟前一米见方的门板,发出的声音简直像一层薄薄的铁皮。
是这里!
尤兵后退数步,一个急蹬步向前冲去,猛地踹向大门。
噗嗤!大门被尤兵踹开一个尺于见方的大洞。
一股山风从洞猛地灌出,凉凉的,夹带着腐朽的气味。尤兵的精神为之一振,将脑袋贴近门洞。
里面是一条用推土机强行推出来的大道,很宽,可以并排行驶四五辆汽车。也许是常年没人经过的原因,地堆满了落叶杂草。山风吹过,弥漫着浓浓的萧瑟气息。道路两旁长满了一人多高的灌木,透过灌木,尤兵隐约看到有零散的民房。
这是禁区?尤兵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噩梦、鬼手以及来历不明的士凤,这扇门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尤兵看了看日头,天快黑了,要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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