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侄女闷闷不乐的表情，便许诺年后带着她一块出门游山玩水。攸宜一贯懂事，并非熊孩子，带她在什么也没啥。</p>
等婚宴结束后，苏悦灵也没给其他人攀附的机会，也就跟杨夫人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攸宜回家了。</p>
她这纯粹是因为懒得跟不熟的人说话，但落在别人眼中，那就是被耿芯给气到了。</p>
马车上，苏悦灵捏了捏钟攸宜的脸，“怎么还不开心？”</p>
钟攸宜叹了口气，说道：“明明娘不比爹差，怎么那些人就觉得娘不配呢？”</p>
苏悦灵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因为很多人不用人品和能力来衡量一个人，只看门第吧。”</p>
钟攸宜期期艾艾说道：“我爹真的是因为我才娶了娘吗？”</p>
苏悦灵想了想，还是对钟攸宜说出了实话，“其实你爹，以前并不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女儿。”</p>
“那时候我们都没告诉他，他是真以为你娘和别人在一起后有了你。”</p>
钟攸宜眼睛瞪得圆圆的，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真的？”</p>
苏悦灵被她这难得的呆傻样子给逗乐了，“我骗你做什么，是真的！”</p>
钟攸宜现在确定她爹对她娘是真爱了，在那种情况下，还义无反顾地娶了她娘，在不知道她身世的情况下，对她视若己出。</p>
苏悦灵继续说道：“你猜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p>
钟攸宜想了想，“应该成亲后很快就知道了吧。”</p>
苏悦灵说道：“没有，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在为你上折子请封世子之前，他都不知道。”</p>
钟攸宜被狠狠震撼了一回——那时候娘还有了身孕。在这种情况下，爹依旧想将爵位给她……</p>
等到了家里，钟攸宜还有些回不过神来。</p>
苏悦灵难得陪她回国公府一趟。</p>
元随风早就知道了杨家发生的事情，看着闺女不同以往的反应，上前将她抱了起来。</p>
钟攸宜也搂住他的脖子，眼眶微红，“爹，你是世上最好的爹，也是娘最好的丈夫。”</p>
被闺女肯定的元随风忍不住乐了，“你今天才知道啊。”</p>
听到这话的苏悦灵纠正，“错了，你只能排第二。”</p>
“排第一的是随君。”</p>
若是别人的话，元随风还能争一争，但换到元随君身上，那可是从小就带大他的大哥，他还真不敢。</p>
他摸了摸自己鼻子——算了，第二就第二。反正在闺女和妻子心中，他肯定是第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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