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么看这个人都觉得他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阴险狡诈,我虽然不喜和这类人打交道,但人家都带着信物找上门来了,也不好再端着态度,于是说:“行,算数,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焦黄的牙齿,门牙还缺了一颗:“我一个朋友在河南带回点东西,想让你过过眼,看是不是尖儿货。”
尖儿货的就是真品的意思。
“我看听你一张嘴就是成都口音,天府来人到我这里咨询,也太抬举我了,成都的路子也不少,我怕你心里装的恐怕不是这个事儿吧。”
他嘿嘿一笑:“果然是杨老爷子的亲外孙,精明,看你年纪不大,倒也明白,你说得不假,我这次来,确实不是找你,我是想见见你家那位爷。”
我的身子一下子绷紧了:“你找我外公是何居心?”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手中不是有一张拓图嘛,道上说杨老爷子道行高深,我想让那位爷瞧瞧,这拓图上有没有什么玄机,你放心,后面的价格你尽管往上报。”
他还想继续说,我手一挥:“走好,不送。”
那缺牙巴一看急了:“哎哎哎,怎么两句话没说完就要赶人啊?”
“嘿,当年那事情,是我外公一辈子的痛,现在好不容易熬到晚年准备享享清福,哪能让你一来就搅和了,我看你一个缺牙巴,说话肯定漏风,万一我外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怕你另外几颗门牙也保不住,慢走!”我说道。
我没有和他说我外公失踪的事情,这件事知道的人没几个,我也怕外公之前的老主顾知道这事,出乱子。
“你个瓜娃子,油盐不进
啊。”缺牙巴一脸奸笑,往地上一坐,“不让见就不让见吧,说这么狠的话吓唬谁呢,不过你好歹也得过个眼,也卖何菊花一个面子,你说对不对头?”
我瞟了他一眼,这家伙皮笑肉不笑的,一脸奸相,看样子还打算赖着不走了,也罢,看一眼就看一眼,两下把他打发了,到时候何菊花找我也没什么说法。
“拿来吧,不过我可提醒你,我才疏学浅,看的不准,我对我说的话概不负责。”我对他摇了摇手。
只见那缺牙巴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递给我,我还没看就一下子扔在他脸上,吼道:“你他妈逗起我玩呢,还一游泳池的鲜血,我日你仙人板板,拿一张复印件来寻开心?”
“哎呀哎呀,哥子,你莫着急,你听我说嘛。”缺牙巴紧张兮兮的把那白纸拿在手上,“真的东西我哪点敢动嘛,一碰就成渣渣,不怕哥子笑,要不是我门路多,人脉广,这东西,不晓得好早就跑到国外去咯,我这个也算是为国家效力。”
我气极反笑:“你还麻我,你这个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做阴活的,搞不好还是个倒斗的角儿,恐怕你是不敢出手吧,这个你敢乱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一句话被我揭穿,缺牙巴脸瞬间就青了,可他有求于我,还得忍着,说:“哥子,你话也莫这样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想杨老爷子当年那件事情,现在成都都还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