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烨面上显露惭愧，“我出狱后见到霍临远，就该和他坦白一切的。”</p>
“可在见他之前，我听说了袁家的事……”</p>
想起亲弟弟如今穷困潦倒，无权无势，他当时就没能将真相说出口。</p>
程栀明白了他的意思。</p>
看开以后，她不想执着计较什么，反而宽慰他：“我理解你，爸爸，你害怕在一切尘埃落定后，临远知道真相会继续报复袁成杰。”</p>
想了想袁家以前做过的事情，程栀又说：“但是……”</p>
她想说袁成杰罪有应得。</p>
但话到嘴边，却换了个说法，“袁成杰当年犯了错，这是任何人都抹杀不了的，他才应该接受惩罚，哪怕你为了包庇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他也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p>
程家烨悔愧不已，“你说得对，这件事是爸爸做错了，连累你和妈妈付出了不该付出的代价……”</p>
“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妈妈，”</p>
程栀眼泛泪光，摇了一下头，没有再就这件事说什么。</p>
事到如今，她是真的想放下曾经的那些不美好，去迎接更明媚的未来。</p>
不管这个未来里，最终有没有霍临远。</p>
看眼沉浸在自责悔恨中的爸爸，她站直催促：“还要大扫除呢，我们要快一点了，我晚一点还要去替酒馆订货。”</p>
反复核对订货单时，程栀接到了Paul的电话。</p>
是特意打来替她推荐国外院校的。</p>
或者说，是专门来推荐他的母校——圣威莉亚学院。</p>
在听他反复赞美了许多遍之后，程栀也从网上了解到了更多的学校信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