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当即将双眼闭上,背过身去。
齐小燕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地脱了外套,拿一根树枝挑了,挂在火堆边。
外套脱了,里面的衣服照旧还是湿的,贴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齐小燕又犹豫了一下,眼睛去偷看陌然,发现他果真闭着双眼纹丝不动,便放心大胆地脱了内衣,只留一个小小的抹胸,包裹着自己青春无比的胸。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色也慢慢黑了下来。
齐小燕担忧着看着屋外,手里的衣服已经快要干了。只要雨歇下来,他们还要赶路去学校,误过一个晚自习,老师会不留情面骂人。
恰在这时,从屋角钻出来一只耗子,大摇大摆地溜到齐小燕的脚边。齐小燕最怕的就是耗子,她吓得一下跳起来,嘴里大叫一声:“有耗子!”
这一叫,把陌然叫得睁开了眼。还没反应过来,齐小燕已经惊恐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突然软玉温香在怀,陌然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
齐小燕放下所有的矜持,一只手搂着陌然的脖子,指着还在大摇大摆的耗子喊:“耗子,耗子,耗子啊!”
陌然差点笑出声来,一只耗子算个毛啊!他飞起一脚,踢着一根木头往耗子身上飞过去。
耗子遁入墙脚的洞消失不见,而贴在陌然身上的齐小燕,却依旧不肯松手。
陌然的胸口贴着齐小燕的胸口,他只感觉到胸口堵着两团软绵绵的如棉花一样的东西。这种感觉他还从来未尝尝过,只觉得全身的血一个劲地猛流。身上某个部位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一度让他迷离起来。
齐小燕似乎感觉到了陌然的变化,她吓得赶紧松了手,手忙脚乱地去穿了衣服,红着脸走到了一边,低声说:“陌然,你也烤烤吧!”
陌然轻轻嗯了一声,再也不
敢去看齐小燕。勾着头在火堆边慢慢铐着衣服,眼光盯着脚边闪烁的火星,按捺住猛烈跳动的心。
齐小燕与他从小学读书到现在,全村人在读完初中后基本都辍学,只有齐小燕,与他一起去了子虚镇上的县中学读高中。当然,陌然是考进去的,齐小燕是她爹齐烈找关系进去的。
齐烈作为乌有村二十年的支部书记,在整个雁南县算是个知名人物。
齐烈参加过自卫还击战,身上至今还留有枪眼。虽然有人说,这一枪是齐烈在冲锋过程中自己打的,毕竟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只是齐烈在退伍后没有享受到其他待遇,只能回到乌有村做了个支部书记,侧面来看,或许印证了传言。
子虚镇的人,大多在子虚镇的县高中读书。乌有村的两个高中生,陌然和齐小燕,一个是全校最漂亮的女生,一个全校成绩最好的男生。
子虚镇的是县五中,全校悄然形成两道风景。男同学向陌然看齐,女同学向齐小燕取经。男同学都想像陌然一样,读书举重若轻,考试成绩拔尖。女同学谁都幻想有着齐小燕一样的美丽,就连她洗头发的洗发水,也能在一夜之间让每个女学生做到人手一支。
陌然和齐小燕,在别人眼里就是县五中的金童玉女。其实陌然和齐小燕,从小学到高中,两个人说过的话,绝对不会超过一百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除了林场小屋里传出来的一点亮光,全世界都被黑暗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