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筝下班回到家时梁惜微还在做数学题,临窗安置的小木桌上亮着一盏暖色的台灯。窗台上摆得仙人掌已经开出了淡黄色的小花。
“你回来了。”梁惜微从题海中挣扎出来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又起身给梁惜筝倒了一杯水。梁惜筝接过杯子温声问她:“今天复习得怎么样”“嗯还好,但是隔壁今天一直不消停,好像在拆房子一样叮叮当当吵了一整天,烦都烦死了。”
她们租住的地方是一栋自建的民房,第二层最里面一间就是她们的家。而这段路程必定要经过第一间也就是她们的邻居家。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邻居家的黑色窗帘都拉得很严实,这位神秘的邻居也从未和她们有过照面。若不是有一次梁惜筝下夜班回家隐约看到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微弱灯光,她都会怀疑隔壁究竟有没有住人。
“你看到邻居了”梁惜筝有些好奇,“那倒没有。”梁惜微想了想又神秘兮兮地说:“你说旁边该不会住了一个变态吧”梁惜筝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是不是变态都和你没关系,复你的习吧。”梁惜微立马大叫起来:“好痛”
厨房里的炉上还炖着一锅汤,汤汁翻滚顶起锅盖的声音惊醒了梁惜筝:“不和你打闹了我的汤要溢出来了。”
手机也是在这时响起来的。梁惜筝手忙脚乱地处理好灶台上的惨状,才打开手机。
是一条短信:“嗨我是申明薇今天刚回国,还记得我吗当初在首尔你救了我,说好回国要好好感谢你的,因为太晚了就没有打电话,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换号码。明天下午两点有时间吗。”
申明薇,首尔。梁惜筝是有印象的。那年她十七岁,在首尔旅游,从一家小酒吧出来的时候不巧看到小巷子里有人在撕扯,一个女声先是用韩语喊着“救命。”又爆发出一句中文的“救命”梁惜筝想也没想拔下自己的高跟鞋就冲了上去,好在歹徒只有一个人,被欺负的女孩一看有人帮自己也来了力气,跟着气势汹汹的梁惜筝拔了鞋就冲上去,最后歹徒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