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到底要吃多少中药，才能做到如此平静？</p>
想到这里，她深深地看了肖亭西一眼，没想到恰巧和他的眼神对上了，她心虚地转开了目光。</p>
可还是晚了，肖亭西慵懒又冰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本皇子不需要同情。”</p>
锦瑟本想辩解两句，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她确实在同情肖亭西，没什么好狡辩的。</p>
突然敲门声响起，格外刺耳。</p>
不等他们做出有反应，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p>
肖筠莫和锦清并肩站在门口，两个人四只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们。</p>
率先开口的是锦清，她掩着嘴巴偷笑，“睿王，您说得对，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p>
这眼神实在让人不舒服，锦瑟张口就想怼。</p>
没想到肖亭西前行一步挡在她前面，双手抱拳，恭敬地行了一个礼，“三哥。”</p>
锦清无奈，只能也跟着行礼，“臣女参见六皇子。”</p>
这边肖亭西还没说“免礼”，那边肖筠莫握住锦清的手，已然将她扶起来了，摆明了没将这个病罐子弟弟放在眼里。</p>
两人并肩走入包厢，扫了眼桌上的菜肴。</p>
肖筠莫皱着眉头看向肖亭西，不无嘲讽，“六弟，你就让锦瑟小姐吃这些？若是你实在没钱大可告诉为兄，我命人送给银子给你也可，一千两够不够？”</p>
说话间他从袖袋里面摸出了一张银票，两根手指捻着，高高在上地示意肖亭西来拿。</p>
锦清立刻帮腔，“就是，这……这是人吃的吗？六皇子怎可如此怠慢臣女的妹妹？”</p>
说完她还嫌恶地捂着嘴巴，仿佛闻一下那些食物都是一件令她极为痛苦的事情。</p>
虎皮凤爪，九孔黄瓜，凉拌黑木耳，卖相一般，但味道还不错。</p>
只是鸡爪子，黄瓜，还有长在腐木上的木耳，全都被定义为下九流，京城达官显贵待客之时，绝不会让这些菜肴出现在自家餐桌上。</p>
这些都是其次，锦瑟最厌恶的是他们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p>
她故意皱眉，假装疑惑，“敢问二位吃饭所为何来？果腹还是享受美食？”</p>
要是承认为了果腹，那和畜生有何区别？</p>
睿王锦清异口同声，“只是为了享受美食。”</p>
“你我都一样，我喜欢吃这些，你们又为何要露出这副样子？”锦瑟眼尾微微上挑，意味深长地道，“莫非堂堂睿王也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只看卖相不看品相？”</p>
说完之后，她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在锦清面上扫了扫。</p>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神情颇为精彩，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p>
反倒是肖亭西看着锦瑟的眼神多了分欣赏，也多了探究，他起身将睿王手中银票取走，问，“三哥这是打发叫花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