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队长、杜彭和冯兰的脸上都表现出明显的厌恶，而李云安、卢文凯和白露似乎泰然自若。对李云安来说，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但由于他过去处理过一些棘手案件的原因，所以对这样的事情没有太多反应。</p>
“水草。”卢文凯跪下来，用手捂住口鼻，指了指尸体的脚踝和几处伤口，里面有某种深色衬里：“而且腿的状况看起来像是在水中浸泡了很长时间。”</p>
“好眼力，但被埋在泥里并不能产生这种效果。”白露皱眉叹了口气：“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检验，这里面一定会有所发现的。”</p>
“这样埋人，也是费了不小的功夫。”冯兰警探仔细看了看挖出尸体的洞后说：“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看起来很像报复或传递某种信息。”</p>
高队长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对杜彭说道：“先查明这些受害者的身份，再查一查他们的朋友或者已知的仇人。”</p>
杜彭探长叹了口气，转身对李云安和冯兰道：“李云安，你联系一下电力公司，查一下遇难者的姓名，从哪里来，住在哪里，还有可能想害他们的人；冯兰，你去现场看看有没有目击者。”</p>
“好的。”</p>
“砰”的一声，当两名警察试图调整这个可怜人的尸体，以便更容易地用一块白布盖住他时，他的左脚掉了下来，厚厚的灰绿色液体从他裹着的鞋子里滴了出来。</p>
“等等！”就在这时，白露和卢文凯冲着一名警察举手，阻止他踏入灌木丛附近的小泥潭。</p>
“谢谢提醒……”</p>
“不是说你！”白露跪下，指了指旁边湿漉漉的泥土。</p>
卢文凯举起手机，打开手电筒，将灌木丛的树叶和树枝轻轻拨到一旁……露出了一个不完整的小脚印，脚后跟和前脚掌之间似乎有一条缝隙。</p>
“看起来像女靴。”卢文凯说：“难道是刚才车祸的那个女人？”</p>
“她穿着高跟鞋，所以不会有这样的脚印留下。”白露摇头：“这看起来挺新鲜的，说不定是比我们先来的人留下的。”</p>
“这是谁报的案？”李云安在一旁问道。</p>
“路人。”高队长回答说：“他们很恐慌，所以应该不会进到现场里面来。”</p>
“尽快把事情弄清楚。”高队长再次强调：“这件案子市里面非常重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