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能确定，自己前世并未见到过那样的情形。</p>
但他又不确定，那个情形是发生在他死后的这个时空，亦或者是晚晚口中属于她的时空。</p>
还有同她长相一样的夜鸢的出现，一桩桩一件件，都散发着同一个信息。</p>
这一世，阴差阳错下的变故太多，早已不在他的掌控。</p>
“阿远？”苏晚突然拔高的声音，拉回了萧远的思绪。</p>
方才她问了他两句关于夜鸢的话。</p>
萧远回神，冲着苏晚歉意一笑。</p>
这架势，摆明了就是没听见。</p>
知道他最近忙，苏晚也不生气，重新问他关于科考防止舞弊一事，有没什么新的想法。</p>
对上她那双亮晶晶的小鹿眼，萧远突然福至心灵，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p>
“交叉出题。”</p>
苏晚点点头，“嗯，想法挺大胆。”</p>
京中各大世家盘根错节，谁家不想趁着科举，拉拢壮大自家势力？</p>
小嫩草登基在即，这个关头，无论是哪一家添砖加瓦，对他而言都并非好事。</p>
想防范，自然要从源头杜绝。</p>
萧远听出她话里有话，正色问：“晚晚可是有更好的方法？”</p>
苏晚，“不算好，就是在交叉出题的基础上，再加一点难度。”</p>
对上萧远求知若渴的眼神，她故意卖了个关子，问：“朝中有资历出题的，有几人？”</p>
萧远估摸了一下，伸出一只手。</p>
在苏晚期待的眼神下，他的手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翻面的想法。</p>
就五个？</p>
虽然苏晚不想嫌弃的太明显，但她实在是忍不了，问道：“大庆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那么多，凑不满两巴掌人？”</p>
这说出去，就离谱好吧！</p>
萧远面上多了难色，解释道：“朝上但凡有些资历的，多在之前夺嫡之时站了队，后被牵连或贬或撤，早已远离了朝政中心。</p>
留下的，除了一部分中立派之外，直臣不过寥寥数人。</p>
科举又并非小事，这几年入朝为官的即便毫无党派，也没有资格参与出题。”</p>
怕苏晚听不懂，萧远完全是掰开了揉碎了在讲，不落下任何细节。</p>
想到现代考试的那些老师，苏晚表示理解。</p>
她想了想，开口道：“出题的人太少了，不刺激。虽说几人朝堂之上或许是对家，但也难保，会有人选择合作提前和对方交换题目。”</p>
“晚晚的意思是？”萧远心中有了猜测。</p>
只见苏晚勾勾唇角，道：“这道题，你亲自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