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杏儿看着自家娘亲后背上的红肿,恨得撮牙花,恨不得找陶二宝打几架,被陶许氏看出了心思,被指着脑袋好一番叮嘱。
陶念青则是心疼给她娘擦了药,道:“娘,我长大了,以后我会保护你们的。”
其实她想说,娘,你不要在这么拼命保护我了,我已经有能力保护你了,这次的事情本来就是由她而起,她原本已经预料到了,自己肯定会挨上几下,只是没有想到陶许氏冲上来,替她受了这棍。
想到这里她就又愧疚又心疼,她娘的身体本来就娇弱,现在受了一棍后,更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
“傻孩子。”
陶许氏伸手摸了摸陶念青小脑袋,心疼地看着她有些红肿的脸颊,只觉得她生的女儿都不太像她,大女儿看着内敛眼睛都亮了。
这冻梨虽说不是什么稀罕物,但是贫穷人家在冬天能吃到水果是很难得的事了,冻梨保存不宜,首先家中要有地窖,地窖中要堆满冰块,随后要将地窖封起来,这样里面的冰块才不会化掉。
普通百姓家是绝对没有能力去维持一个冰窖的,陶许氏未出嫁前家中就有一个冰窖,她也知道村中有一个冰窖,那就是里正家,里正姓张,有传闻说里正是某个世家的偏远分支,具体是哪一家不得而知,张家是村中最富有的人家就是了。
想到张家,陶许氏就想到了自己女儿被退掉的亲事,这些冻梨恐怕也是张家之前送过来的赔礼吧,她难免有些哀怨起来,有些气恼地看着那些梨子,好像退亲的是那些梨子似的。
陶大郎自是没有想太多,说了几句场面话,临走前又痴痴地望了陶许氏一眼,才转身离开。
他自以为自己很隐晦,谁料却早已经被陶念青看在了眼中。
陶念青上辈子却是没有看出陶大郎的心思,上辈子这个时候,她只不过是个没有见识的乡野丫头,又是个害羞内敛的性子,大伯在她眼中的形象一直都是严肃威武的,她连看一眼都不敢,又怎么会肆意猜测。
而此刻,陶大郎目光难掩垂涎之色,陶念青又岂会不察觉。
她心中开始戒备,看来要尽快早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