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搭手相救,流白这条命要留在岭西了。”
“还有,话没有说完不要走,我是病人,没有力气去猜你的话外之意。”流白也是说的很直白,彼岸倒是没有想到原来自己说话这么难以捉摸。
“这气十足的声音,哪里像个病人。”彼岸转身背对着流白。
“这还不是靠姑娘的药吊着体内的毒素,要不然流白早暴尸荒野了。”流白放低了声音讨好的说着。
“是药三分毒,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用药不一定会解了你体内的毒,但却会消耗你的内力。”何况是吊着毒药的药,彼岸之前用给流白的药十分消耗内力,但多亏了那药才不至于毒发。
“毒毒,总现在去见阎王的好,内力没了便没了,我只希望能多活几日,能够有命等到姑娘配制出解药救我。”流白绕道了彼岸的面前,伸手问药,脸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可从不救不听话的病人。”彼岸又退了几步,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我流白在此发誓,绝对做一个听话的病人,对姑娘说的话百分之百的服从,今日起姑娘在哪里,我便在哪里,算是姑娘赶我走我也绝不离开。”流白这次也不再靠近,而是在原地发誓。
“先去往生阁,明日下药。”
“怎么还要等,如今这毒可是我全靠内力压着的,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说着流白把袖子卷了去,露出了麦色的肌肤。
流白本是卷着袖子的,但是看着彼岸那凌厉的眼神,立马放下了。
“好,我是个听话的病人。”
“听话的病人先走了,不用送。”流白说完,甩着袖子便慢吞吞的离开了。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彼岸轻功跃起,站在高处看到远处亮着的火光,足尖轻点飞了过去。
前面是凉山。
“时间正好。”拓跋景早在帐等着了,看到出现的那一抹绯色的身影,脸隐藏不住的笑意。
“我带了梅花酿。”这次彼岸并没有轻纱遮面,露出来的明眸朱唇取代了日月的光辉,拓跋景一时间也是有些痴了。
拓跋景和彼岸的相识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彼岸爱酒,最爱的是梅花酿,拓跋景爱酒,爱的是来者不拒的美酒,当年以酒结缘,现在依旧是以酒相约。
而且狄族不同于天朝,男女虽不是地位平等,但是也不用轻纱遮面,自然也不用顾忌太多。
“如今大敌当前,我身处主将之位,狄王来时几次三番嘱咐我千万不可醉酒误事,可惜了姑娘的梅花酿,不能一醉方休了。”拓跋景心悦彼岸,前者位卑不敢,如今一路高升,也算是挺起了脊梁。
现在,说话间也不忘表现自己深受重用。
“也好。”彼岸拿过扣在桌的杯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拓跋景闻着空气莫名的香味,心有了一丝警惕。
“还不知相约前来所谓何事?”彼岸问了一句,却是并未看向拓跋景。
好的梅花酿彼岸自斟自酌着,转眼几杯下肚。
“次分别后,我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再见你一面,我的心意……”拓跋景看着彼岸柔情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