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定魂珠破了。”帝启语气中带了些冷意，封印在里面的魔气和神魂全都被释放了出来，那些都是上古最初的魔气，苍漪她们这一代的鲛人当人抵挡不了。”</p>
“定魂珠破了！”宁清惊讶出声，不可思议追问，“怎么会破？”那珠子已经堪比神器了，当初她在南诏国那样折腾那珠子都是好好的。</p>
帝启没有回答，只是神情阴郁。</p>
宁清心中立即便有了猜测，难道那定魂珠破了跟他有关。</p>
宁清没有再说定魂珠的事，转而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苍漪还能恢复吗？”</p>
“你不是有净世白莲吗，只要苍漪一直跟在你身边，就不会再发生今日这样的情况。”帝启神情恢复，淡淡说道。</p>
宁清微微皱眉，想到鲛人宫殿中死了一地的鲛人，叹息一声道：“苍漪的族人皆死，她醒来之后怕是会接受不了。”</p>
帝启瞥了她一眼，缓缓道：“你不是有孟婆汤吗，喂她喝一碗，便什么都记不得了，有时候，人还是要忘记一些事情才幸福。”</p>
宁清惊讶地看了帝启一眼，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孟婆汤，但他更在意帝启方才说那些话时的表情，有股子说不出来的萧瑟味道。</p>
苍漪的事情暂时只能这样处理，宁清又想起了玄天宗和玄天城幸存的那些人，便出声问道：“那些被苍漪庇护的人呢？现在在此处？”</p>
“我来也正是为了此事。”帝启说着便拿出了一个芥子，交到了宁清手中。</p>
“那些人我已经都救下放进了这个芥子中，你只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将他们都放出来便行了。”</p>
宁清接过芥子，忍不住端详了一会儿，对这传说中的灵宝十分好奇。</p>
她手中握着芥子，犹豫了片刻又开口问道：“你既然能救下那些人，当时为何不救鲛人一族。”</p>
帝启目光幽远，似乎叹息了一声，“鲛人一族的气数上古时期已经尽了，往后的这么些年都是我替他们偷来的，但命数不可改，他们结局终究不能改变。”</p>
宁清听了这话，十分不舒服，忍不住骂道：“狗屁命数！什么叫气数已尽，苍漪还活着，鲛人一族便不算灭族，我不信什么是改变不了的！”</p>
帝启怔然看着宁清，面上表情因她说出的那些话有些恍惚。</p>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许久未曾说话，忽的苦笑一声，自嘲道：“你说的对，这世上之事，确实没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人定胜天，气数命运，皆是狗屁！”</p>
宁清不知帝启为何会变得这样快，但听他说了那样的话，心中熨帖许多，想到方才帝启说的那个天魔神恶诛，忍不住又问道：“你说的那个天魔神，他如今在何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