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至勤想说她红着脸的小样子真好看,吃了火锅,小脸应该更红更喜庆更好看。当然,为了不让房尔雅骄傲,他选择不说。(???)
见他坚持,房尔雅点头往屋里头,院子里头热,她不愿意再多待,“好的,听你的。”
叶至勤站在院子里头,像个大男孩一样恶作剧心起,对着房尔雅的背影提高音量,“你现在口还渴吗?”
——那可怎么办?我亲你几口让你解解渴?
房尔雅的脚步凝住,回想起那天庙里他说的话,就这么甘心被这臭流氓调戏?
她咬咬唇,告诫自己,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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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回到各自的轨道,就像是石子投湖,泛起的阵阵涟漪都会渐渐归于平静。
街上,霓虹灯五彩斑斓,房尔雅和好友陈蔓蔓在逛商场。
房尔雅在一家化工公司上班,当的化学检验员,大学毕业后和房尔雅这个朝九晚五上班的人不同,陈蔓蔓家里出了一大笔钱给她开花店,当了花店的老板娘。
女人喜欢买衣服,可总要先找个理由,好像没有理由就买不得似的,理由就多样起来了。
最常用的诸如季节更替、好想去年的同一季节是裸奔过的,又诸如红事白事、亲戚许久未见力求艳压全场,又诸如讨厌的同事今天摔到水坑里了、隔壁来了只可爱的小奶猫之类的,就是没有理由的理由。
陈蔓蔓也是如此,她今天买衣服的理由是:她小花店隔壁开的小音响店倒闭了,终于可以不用再听那些节奏激烈、高昂的DJ
舞曲了,像是,你为什么要去做别人的小三,我爱你、你爱他、他爱她三角恋情等,这种舞曲通常引人深思、头皮发麻、让人不禁感叹贵圈的感情真乱。
房尔雅听完陈蔓蔓的买衣服理由直笑,摇头,“我也搞不懂那些歌想表达什么。”
她坐在软凳上,看着对面陈蔓蔓兴高采烈地试新鞋,蔓蔓的小腿纤细,套上黑色的高跟鞋,脚面更显白皙。
“好看吗?”
“好看。”房尔雅诚实的点头。
“尔雅,你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陈蔓蔓付了款,转头问房尔雅。
“没什么。”房尔雅低了声音,又轻轻拽住沉蔓蔓的手臂,“你说,曲江他还会不会来找我呀?”话刚问出口,她就后悔了,缩着小脑袋等陈蔓蔓变哥斯拉暴走。
她和曲江在大学的时候开始谈恋爱,毕了业后,就在房尔雅满心期待筹划新生活的时候,曲江就远走美国读PHD了,毕业证都是托亲戚来拿的,一条消息都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要是以前陈蔓蔓干脆就给房尔雅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气的满屋子乱走,崩溃的仰天大喊,“我怎么认识了你这么个闺蜜!这么个傻姑娘呀!!”
可能今天陈蔓蔓买到了合意的新鞋子,不想大动肝火就为了房尔雅间歇性的思念渣男综合症,她打不起精神,摆摆手,“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不过很大可能是不会的。”
房尔雅没料到她那么平和,点点头,声音悄悄的,仿佛只说给自己听,“不管曲江回不回来,我都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