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张凡就听到了前台妹子焦急的声音，甚至都哭出声了。</p>
前台妹子叫李晴晴，平时在公司人缘不错，张凡每天上下班进出公司，她都会微笑着打招呼。</p>
她每天的工作除了接待访客，还有接通一些咨询电话。</p>
现在霜霜游戏遭到了网曝，不光网上有骂声，前台的电话也快被打爆了。</p>
李晴晴连续接了好几个电话，听到的是质疑、训斥、辱骂，不但有人骂公司，甚至有人对她本人进行人身攻击，说出一些不堪入目的话。</p>
李晴晴也只是个小姑娘，无缘无故被喷得体无完肤，心态几乎崩溃，眼泪都下来了。</p>
此时她正拿着话筒，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不停解释着什么。</p>
张凡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去道：“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挂了。”</p>
李晴晴得到张凡的鼓励，正要强行挂了电话，听筒里的声音更大了：“焯你这贱婢，你敢挂？你敢挂，我必查到你的信息，去你回家的路上堵你。你是霜霜游戏的前台吧？呵呵，这条线索，足够我找到你了。”</p>
李晴晴手足无措，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p>
张凡体质变强后，五感也提升了许多，清楚听到了电话里的威胁。</p>
这让他怒上心头，直接从李晴晴手里拿走了听筒，冷冷道：“你刚才说什么？”</p>
电话另一头是个男人的声音：“你叽霸谁啊？刚才那女的呢？”</p>
“我是你爹。”张凡脱口而出。</p>
男人扯着嗓子道：“你踏马的敢骂用户？你敢再骂我一次？我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p>
张凡呵呵一笑，道：“我是你爹，傻哔玩意，也就敢在网上、在电话里狂了，要是在现实中让我看到你，我把你腿给打折了。”</p>
男人怒道：“小子你有种啊？不怕我报复你？你是霜霜游戏的员工，小心我去你公司楼下虐死你！”</p>
“来，我公司地址很好查，你不来是我孙子。”张凡不屑地道。</p>
根据他的经验，在网上越没素质的巨人，在现实中越是懦夫。</p>
果然，他说完这话，男人竟是愣了一下，似乎也是没见过这样的员工。</p>
但几秒钟之后，男人就重新扯着嗓子，道：“你当老子傻哔？我现在去你公司干你，你肯定提前报警蹲我。你小子等着，我就不信你没走夜路的时候！”</p>
张凡呵呵一笑，道：“不用等我走夜路的时候，你不是要虐死我吗，我自己去你家门口给你虐，我看你号码就是东海市的，你发地址来，我马上就去。”</p>
电话另一头又沉默了好几秒。</p>
男子大概是觉得很没面子，真的说出了一个地址：“我在昌平区……你狗日的有种就来，咱俩线下battle！”</p>
啪！</p>
张凡直接挂了电话，走向电梯。</p>
李晴晴惊呼道：“张经理，你真去啊？”</p>
张凡理所当然地道：“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去散散心。”</p>
“这……能叫散心吗。”李晴晴忧虑地道，“还是别去了，太危险了。”</p>
张凡笑着道：“没事，我非得教教他怎么做个素质公民，不为别的，主要是为了我的心情愉快。对了，公司的电话都会自动录音吧？待会儿你把刚才的电话录音发给我。”</p>
说完，他就径自走进电梯，下楼打了个车，赶往电话里的地址。</p>
…………</p>
几分钟后，李晴晴就给他发来一段音频过来。</p>
张凡嘴角露出一抹坏笑。</p>
他这次去上门“服务”，一来确实是为了教育一下对方。</p>
二来是将计就计，让霜霜游戏的名声更火一点。</p>
周启明发了两条动态，导致霜霜游戏背负骂名，遭受网曝。</p>
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霜霜游戏的知名度也是提高了，尽管是骂名。</p>
在现在这个时代，骂名也比没名气要好，黑粉也比没粉好。</p>
张凡觉得，自己没必要跟周启明去掰扯，不如接着这波骂名，让公司的名气更大一点。</p>
如此一来，反而有利于新游戏的宣传。</p>
至少，能让网友们知道霜霜游戏这家公司，知道《天域》这款游戏了。</p>
带着这种想法，张凡打开手机，在海虾TV上开了个直播。</p>
公司的各大账号都是宣传部负责运营的，张凡是经理，所以知道账号密码。</p>
霜霜游戏虽然在海虾TV注册过官方号，但没几个粉丝。</p>
不过今天，很多周启明的粉丝，时刻在关注着霜霜游戏的动向。因此，张凡刚开播，就吸引了不少观众来：</p>
“大家看啊，霜霜游戏开直播了。”</p>
“就是你这个小公司，瞧不起我们启明哥哥吗？”</p>
“几个意思？紧急公关？”</p>
“呵呵，现在公关晚了吧！”</p>
“启明愿意和你这破公司合作，是你们的荣幸，你们竟然赶走了他。”</p>
“一生黑，不解释，你家的游戏狗都不玩！”</p>
弹幕上出现很多辱骂声，这些都是广州启明的铁粉。</p>
当然，也有很多来看热闹的网友，他们不是谁的粉丝，只是来吃瓜的乐子人。</p>
张凡并没有露脸，也没理会这些弹幕，只是把刚才的电话录音播放了出来。</p>
“你这贱婢，敢挂电话……你小子等着，我就不信你没走夜路的时候……不来你是我孙子……”</p>
录音播放完后，弹幕瞬间炸了。</p>
那些纯粹来看热闹的乐子人，争相发言：</p>
“好家伙，这就是周家军的素质吗？”</p>
“电话里的女生说话明明很客气很温柔，凭什么骂人家啊？”</p>
“网络暴力公司，我还能勉强理解，但电话暴力一个女员工，太过分了。”</p>
“有一说一，帮前台妹妹出头的那个男员工，很爷们啊，我爱住了。”</p>
“我现在很好奇，这个男员工，是不是真的会去找打电话的人。”</p>
这时，张凡才打开了麦克风，道：“各位水友，我就是你们说的男员工，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已经在路上了。等会儿我到了他家，不把那小子打出屎来，算他拉得干净。那小子说话牛气哄哄的，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暂时就叫他巨人哥吧。”</p>
“卧槽，玩真的？”</p>
“巨人哥，这名字很有意思啊。”</p>
“这下有乐子看了。”</p>
“平时我只是打游戏的时候跟队友互喷过，嚷嚷着要线下pk，但那都是口嗨，没一次来真的。”</p>
“主播做了我以前想干又不敢干的事，已经有代入感了……”</p>
“有一说一，还不一定谁把谁打出翔吧？说不定是主播被虐呢。”</p>
“这不重要，只要是来真的就行。”</p>
“主播搞快点，我一会要上课了。”</p>
“还上什么课啊，这么大的乐子，我特喵直接翘课看直播。”</p>
“翘课算什么？我室友刚要去上高数课，我直接把他腿打折，让他留在宿舍跟我一起看直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