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包子怎么卖？”林芸兰朗声问，摸了摸怀里的钱袋。</p>
“肉包子两文一个，素包子一文，夫人来几个？”</p>
林芸兰默然，一个肉包抵得上一碗芋丝，真够贵的。</p>
“夫人，我家包子个个皮薄馅肥，买两个给孩子们尝尝鲜也是好的。”</p>
小二看穿她的迟疑，搬出孩子，这招他屡试不爽。</p>
林芸兰舔了舔嘴角，大手一挥说：“小二，来三个肉包和两个菜包。”</p>
“好嘞。”</p>
小二利落从抽屉里拿出五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荤素分开装，林芸兰细数八枚铜板递给小二，接过包子。</p>
林芸兰带着孩子来到街角坐下，肉包子自己留着，两个素包塞到贺之靖怀里。</p>
“看什么看，还不快吃！不想吃给我。”</p>
林芸兰作势要抢，贺之靖警惕后退护住包子，目光落于她手中的肉包。</p>
“才两个包子，不够。”贺之靖淡淡说，包子虽大，但只有两个，他们三个人怎么够分？</p>
“包子那么贵，给你们吃不错了，还挑三拣四，包子那么大还不够吃，你们个个都是小猪崽吗？”</p>
林芸兰哼笑，继续伸手：“不想吃就给我，我三个包子还不够呢！”</p>
“我们吃。”</p>
贺之靖立刻说道，背对着她把两个包子分给弟弟妹妹。</p>
“你们吃吧，我还不饿，快点吃，坏女人吃不饱会来抢的。”</p>
贺之靖自认为声音很小，但林芸兰听得一清二楚，哼哼两声打开油包纸。</p>
倏忽，一声干呕传来，林芸兰单手撑着墙，肉包子被她放在一旁。</p>
林芸兰又吐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随即靠在墙根，嘴里骂骂咧咧。</p>
“这肉包是馊的，敢骗老娘！”</p>
林芸兰胸脯上下起伏，扭头凶狠望向三小只，“你们包子给我，你们吃这个！”</p>
“坏的怎么能吃？”贺之敬愤怒说，挤到哥哥身边。</p>
林芸兰不管不顾，边说边从他们手中抢过素包：“怕什么，又吃不死人，都是花钱买的，不吃你们试试。”</p>
贺之敬敢怒不敢言，而贺之靖已经捡起她脚边的肉包，肉包完好无损，表面不见脏污，肉香味令人垂涎。</p>
他试探咬了一口，肉香充斥整个口腔，根本没有她所说的馊了。</p>
“这肉包……”</p>
“吃个包子还磨磨唧唧，别想吐掉，说了吃不死人！”</p>
林芸兰塞了两口素包，口齿不清警告。</p>
贺之靖快速咽下，快速把其余两个递给弟弟妹妹。</p>
“快吃。”</p>
两小只极其信任兄长，大口咬住肉包，吃得津津有味。</p>
林芸兰偷偷咽口水，肉包的香味勾住她肚子里的馋虫。</p>
不是她不想吃，只是这身体太胖，要控制体重了，还是老老实实吃素包吧。</p>
两三包子下肚，四人都吃饱了，林芸兰擦擦手，拎着三小只径直往东市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