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发绺朝后飘去，“匈奴退了，阿姊，匈奴退了！”</p>
高兴的云舒窈仿佛已经看到了戚书澈班师回朝的那一天，眼神亮亮的，地上的小狗也感受到这份喜悦，锲而不舍地叫着。</p>
苏澄衣递上帕子，示意她擦一擦，“的确是个好消息。”</p>
“这次匈奴退了，北疆也能安定一些日子。”</p>
“按照戚书澈的性子，估计会乘胜追击，再度与匈奴签订交换城池的约定，换来更长久的安定。”</p>
在戚书澈离开的时候，苏澄衣能看出来，在战场上奔波多年的人，心中终究还是想要一份安定。</p>
但又作为戚家的唯一子嗣，也不能卸下肩上的担子。</p>
总不能让自己的爹一把身子骨了，征战沙场。</p>
云舒窈也赞同地点点头，满心欢喜。</p>
一些时日不见，当初瑟缩在一角瘦弱的小狗，已经胖乎乎的，整个身子扯长，初具农家腊肉的模样。</p>
“怪可爱。”</p>
“这小狗怎么有点奇怪，身子长耳朵大的？”程颂手里端着的东西散发着浓郁的味道，云舒窈捂上鼻子。</p>
苏澄衣熟稔接过，一饮而尽。</p>
“可能就长这个样子吧，也蛮奇特的，也不丑。”站在一旁的云舒窈皱着眉头看她喝完一碗颜色复杂，味道一言难尽的药水。</p>
猛然想到了什么，凑到程颂身边，一通比画，等待着她的回答。</p>
程颂怔愣，略显尴尬地挠挠头，自己没学手语，平日里也很少直接和她对话，此刻显得更加懵圈。</p>
云舒窈也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苏澄衣。</p>
“她问你，像戚书澈这样常年征战的将军有没有什么对身子好些的药方。”</p>
“他身上有暗伤，要是回来了，想好好养养。”</p>
程颂摆手，“我需要亲自看一看戚书澈到底是什么状况，才能决定用什么药。”</p>
“等戚将军回来了，带他来见我就好。”</p>
苏澄衣用手转述给她，程颂想起什么，脸上闪过几丝不自在：“戚夫人可有怀孕的迹象？”</p>
这下苏澄衣也愣了，这个话题跳跃很大。</p>
云舒窈还在看看苏澄衣，看看程颂，等着她的转述，苏澄衣很快比划好。</p>
哪成想，云舒窈的脸腾一下，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嘴型动了动，难以开口。</p>
只能使劲的摇头。</p>
幸好院里只有她们三个，云舒窈摇头后，神情又带上怅然，短暂的失神。</p>
注意到如此，示意程颂先下去。</p>
留下两人独处，方才云舒窈一系列的动作，自己有了猜想。</p>
“是戚书澈告诉你，怕自己有个万一，所以你们二人并没有圆房，我猜的对吗？”</p>
云舒窈点头，“嗯，我也并不想费心力再多去照顾一个人。”</p>
“我现在只要等着他回来，只有这一件事。”</p>
这个决定，是戚书澈和云舒窈商议后定下来的，当时戚书澈同自己讲时，解释了许多，讲清了顾虑。</p>
他不想让自己的夫人还尚小，就带着一个在腹中的胎儿等一个不确定的结果。</p>
要是自己能平安归来，云舒窈愿意，再谈这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