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沉默，死死地盯着地板。</p>
苏澄衣又说：“那你会医术？”</p>
身子只抖动的更加厉害，印证了系统告诉自己的话。</p>
“听说你哥哥为了救你，离开了。”</p>
小姑娘愤愤抬起头，对上一副平淡无波的的眼睛，“你也要把我玩死吗？”</p>
嗓音沙哑，几个字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p>
大眼里充斥着决绝和恨意，仿佛下一秒苏澄衣只要点头，就能够冲出来与苏澄衣同归于尽。</p>
“不，相反我要你为我做事。”</p>
小姑娘冷笑，别过头去，根本没把苏澄衣说的话放在心上。</p>
自己在这个寨子中关了整整五年，哥哥被带走满足那些人的异癖，送回来时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在自己眼前咽气。</p>
什么为救自己而死，明明就是被折磨致死！</p>
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逃出去！杀了这些狗贼！</p>
什么为他做事！都死！都去死啊！</p>
拒绝沟通，苏澄衣站直身子，轻叹一口气，坐在小姑娘的视野范围之内。</p>
讲述着系统告诉自己的故事。</p>
一对兄妹在医药世家长大，妹妹先选了学医术，哥哥就拍着胸脯，气势昂扬说要学武用来保护整个家。</p>
可因为地方官府的不作为，爹娘被有人有意害死，兄妹二人被逐出村子，四处流浪，哥哥总是觉得自己愧对妹妹，但妹妹笑着安慰哥哥，很好啊，能和哥哥在一起，我就是江南最幸福的妹妹。</p>
年少的妹妹许下宏图壮志，哥哥，等到以后我成了名医，走到哪里我们都有吃不完的好吃的。</p>
但……事与愿违兄妹两人被抓走，他们知道妹妹会医术，就用哥哥作为要挟让她研制各种禁药，不久哥哥惨死，妹妹红着眼扬言，你们都等着死。</p>
众人害怕就把她做什么，一直关在地窖，反反复复让她看到那些人受折磨的模样，一遍遍的在脑海中刺激着哥哥的死去，整整五年。</p>
暗中在饭菜里下药，小姑娘察觉后也不再吃饭。</p>
害怕人死了卖不出去，杀掉又可惜，这些人也不再动手脚，只是小姑娘吃的越来越少,一天天削瘦下去……</p>
苏澄衣说完，就看到小姑娘红着眼，死死地盯着自己，咬牙切齿，“你到底要怎样。”</p>
缩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压低声音，“给我做事，我能让他们都死，一个也不剩，替你哥哥报仇。”</p>
小姑娘望着苏澄衣，摇头，语气绝望，“不需要了。”</p>
“哥哥离开的很惨，我要给哥哥积福，下辈子生在一个好人家，幸福健康一辈子。”</p>
“我现在就在这儿等死，他们作恶不得好死，我就想让哥哥下辈子好好的，好好的。”后面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好像是在安慰自己。</p>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个日日夜夜，精神和心里早已被摧毁的一片废墟。</p>
苏澄衣长舒一口气，“坏人不会不得好死，他们只会拿着自己手中的财富逍遥一辈子。”</p>
“但我可以。”</p>
小姑娘还是保持着怀疑，不相信苏澄衣的话。</p>
知道现在的时机不对，苏澄衣径直走向床，一边走一边说着，“桌上是他们给我准备的饭菜，没毒，我不饿，你吃吧。”</p>
“还有，你要是想告诉他们的话，随便。</p>
房内陷入了很长时间的安静，苏澄衣听到了轻不可闻的两个字，“不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