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完，下一秒，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的耳畔。</p>
带着虔诚，带着一丝心疼。</p>
牧呈惊讶转头。</p>
“那个小孩明明一身戾气，可那双眼睛却清澈见底，像是二月春风抚清雪，虽然带着点点寒霜，却比这世间大多数人的都要干净纯洁。”</p>
清禾的手慢慢落下，却被牧呈用力抓住，</p>
“那若是，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呢？”</p>
若是你知晓真正的我，那可会如今日这般待我？</p>
牧呈问的时候有些紧张以至于声音都有些颤，他长长的睫毛扫下一大片阴影让他的眸光在这将黑未黑的夜色里更加脆弱。</p>
“有人生来性子温吞，有人生来遇事偏执，一个人的性格受很多种因素影响，你不必为了旁人去改变自己。</p>
山自是山，水自是水，你自是你，爱山者当不惧攀山之险，爱水者当不厌水之柔情，爱你者当恋你之全部。若爱山者厌登山之累，爱水者恶观水之闲静，爱你者恨你之不足，那便不能称之为喜欢。”</p>
“不必去模仿别人，你偏执也好，暴虐也罢，若信我，就都交给我。”</p>
天边最后的一缕微光落下，四周一片黑色，牧呈的世界却忽然亮了起来，清禾的声音在这寂静夜色里格外清亮。</p>
字字句句都落在牧呈心上，滚烫灼人。</p>
良久，幽暗的少年眸光温柔，他柔声道:</p>
“清禾，你是我的全部了。”</p>
“我不是什么坏孩子，我只是被逼的，幼年时，那些宫人受人指使前来刺杀我，为了活下去，我只能还手。”</p>
“但是我一还手，那些宫人就服毒自杀，于是便有了我虐杀宫人的传言，久而久之，传言愈演愈烈，父皇对我的态度每况愈下，没了帝王庇护的年幼皇子，最后宫门落锁、残羹冷炙、冷言冷语、暗杀虐待也是常事。”</p>
“但因为你，所以他们不敢堂而皇之地下手，不敢将谣言传出去。”</p>
但因为牧呈是神族钦定的天夫，故这些消息也从未流传出去，只在宫阙深处愈演愈烈。</p>
这些他未说，清禾浅金色的眸却微微湿润。</p>
“牧呈，以后不会了。”</p>
她轻声承诺着。</p>
小斩天在清禾的识海里暴走，这下好了。</p>
真～绿茶～白莲花～装可怜～牧呈。</p>
想当初它还见他可怜，想要去指点一下他，让他装装可怜，如今看来，牧呈这还用教？</p>
明明就可以开个班了。</p>
虽然这些也有可能真的是他的经历，但是小斩天就是很不爽，单纯对牧呈这个人不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