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言声音很轻，像是怕他俩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p>
另一边，楼家老爷子看着坐在身侧的叶月和墨回轩，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好，好。”</p>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令众人摸不清头脑。</p>
“靖云，你照顾好客人。”老爷子交代一声后，并没有照顾客人们的情绪，转头对墨回轩道，“墨家小子，推我一把？”</p>
墨回轩从楼茵桐手中接过轮椅，一言不发地将人搬过去，三人一道出了大厅。</p>
“他……他不是姓霍吗？”</p>
“好像是那位的私生子？什么时候改的姓？”</p>
“我听说，楼家从前是不让萧家公子进门的，据说叶家小子年少时常说楼家妹妹是自家的，现在……他们长得这么像你们说会不会？”</p>
“叶虹君生在外面的不是个女儿吗？据说是跟了前夫？你们也别瞎猜测了。”</p>
声音不断，却是无人注意到那藏在角落里的几位楼家长辈们心有戚戚然。</p>
花园里，叶月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不敢上前。</p>
“孩子……”楼老头笑着冲她招手，“过来，爷爷看看。”</p>
“老头，真的是你？”</p>
“是我……”</p>
“这一切怎么回事？你……你不是死了吗？”</p>
叶月上前一步，脚步却定格在离他一步之遥的位置。</p>
乔墨言、墨回轩、她和叶舟能有自主意识的前提是他们还活着，老头早死八百年了，怎么也会出现在这？</p>
“这就要问墨家了。小月，我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却也不是。他是死了，我却活着，我有他全部的记忆，对你的感情也和他一样，但我却不可能是他。”</p>
这段话很拗口，但叶月从过来这个世界后就在疯狂翻书。</p>
不管是学术报告，还是科普书，又或者是小说。</p>
只要涉及穿越穿书的各种猜想的，她都会去看，包括但不限于“时空穿越”“空间旅行”“妄想症等精神类疾病”“生物科技”…的各种猜想，她都有看。</p>
所以……</p>
“克隆人？”叶月惊讶。</p>
她浅显的知识只够她联想到这一层。</p>
“是，也不是。”</p>
这个世界对老爷子似乎没有限制，他敢说那些不让说的话。</p>
“我死前，臭小子关心你，曾来医院看过我，带走了一把我的头发。”</p>
叶月记得老头死的那年她也病重，楼珩倚没让她去送最后一程，等她病好老头已经住进了小盒子。</p>
她对老头的头发没印象，却是对另一个人有印象。</p>
那次杀青回来已经很晚了，她没多少空闲时间陪楼珩倚，便直接拎着行李箱去了医院。</p>
在给楼珩倚洗头时，她发现他一缕头发短了却没当回事，以为是经纪人请的理发师帮忙理发时没认真，现在看来……</p>
“有头发就可以……这是什么技术？”</p>
“生物科技。”墨回轩几乎脱口而出，触及到叶月的目光，他不好意思道，“我，我刚想到我家是……”</p>
“哦。”</p>
“我只剪过你哥的头发，没，没剪过你的，也没去收集。”</p>
“嗯。”</p>
“我想的是，等技术成熟了带你来看他们，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出了意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