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疯了似的把垃圾踢开，用力敲门，“子成！你在家吗？开门啊，我是妈妈。”</p>
很久，门口才传来了声响。</p>
门虚开了一个小缝隙，程子成在里面看王菊。</p>
王菊急忙推门进去，屋里面脏乱不堪，到处是丢弃的方便面盒子，烟头也丢得到处都是。</p>
程子成满脸胡渣，眼底透着淤青，俨然一副流浪汉的模样。</p>
这可把王菊心疼坏了，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子成，你受苦了啊。”</p>
程子成一把推开王菊，“别假惺惺的，要不是你们，我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我现在就和过街老鼠一样，谁见了都要骂两句。”</p>
“都是妈妈的错，你爸爸现在……”王菊声音带着哽咽，似乎失去了主心骨，“爸爸现在在大牢里，要坐两年牢。”</p>
“他最好死在牢里，出来也只会丢人现眼。”程子成恶狠狠地说着，还不忘朝着王菊投去厌恶的眼神。</p>
王菊心狠狠一痛，不可置信看着程子成，“你怎么可以这样咒你爸爸！”手举得高高的，但最后还是没有落下。</p>
“你打啊，把我打死最好。”程子成还嘲讽着，刺激着王菊的神经。</p>
“你！”王菊气得手都在发抖，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这样，一点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p>
程子成知道王菊舍不得打他，无趣地撇了撇嘴，“回来了就赶紧给我做饭，你想饿死我吗？”</p>
王菊呆呆地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程子成，只觉得心都开始麻木了。</p>
她蹲下身子，一点点地收拾着地上的垃圾，眼泪一滴滴落在地板上，没有丝毫声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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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年在学校有些忐忑，他本想陪着程烟把她父母的事情解决了再回学校上课的，只是程烟让他回学校上课，不用担心她。</p>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他跑到了超市，用公用电话给程烟打了过去。</p>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被接起，程烟慵懒的声音随即传来。</p>
“怎么了？”</p>
季斯年的心缓缓放下，“事情解决了吗？”</p>
“解决了。”程烟翻了一个身，声音慵懒，应该是刚刚醒。</p>
“那就好。”季斯年应声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p>
“还有什么事吗？”程烟又问道。</p>
“没有了。”</p>
“那挂了。”程烟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p>
没良心。</p>
季斯年在心底偷偷吐槽，放下电话心满意足地回了教室。</p>
“干什么去了？这么开心？”</p>
刚刚坐下，就收到了林桥的挪移。</p>
季斯年瞥了一眼林桥，没有说话。</p>
“季哥，你还生气呢？我下次再也不拉你一起看了好不好？你理理我嘛！”林桥一个劲地撒娇，看得季斯年心烦。</p>
“闭嘴。”季斯年冷声道，林桥立刻就闭了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