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你知道了？”</p>
“略有耳闻。”</p>
沈青崖说着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衫，“我一会儿就直接过去，叨扰了。”</p>
姜晚见他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忍俊不禁，“我那府中空房间多的是，若是晚了直接住下即可。”</p>
跟着赶过来引路的内侍向御书房走去的路上，姜晚问晏珩，“你与沈青崖很熟？”</p>
晏珩：“当初我身受重伤，是王老出手相救。”</p>
“那时沈青崖还是个吏目，跟着王老学习。”</p>
那段时间王院长几乎住在了侯府，沈青崖自然也随身跟着。</p>
一来二去的便熟络了。</p>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御书房。</p>
新帝看到两人模样时，新奇地研究了好一会儿。</p>
“你们两个这幅打扮，倒当真是有几分看头。”</p>
他依旧一副懒散模样，倒在软榻上，如同一个没有骨头的人。</p>
姜晚看他面色又多了几分苍白，不由地问道：</p>
“你身体不康健了？我见沈青崖来过。”</p>
若是换做一般的皇帝，或者一般的臣民，断然是不会问出如此不敬的问题。</p>
皇帝也必然不愿听到这样的言辞。</p>
只是，新帝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的臣民。</p>
而姜晚面对的也不是一个正经皇帝。</p>
新帝摇了摇手。</p>
“被关了这么些年，遭了不少罪。”</p>
“身上的病痛就如同跗骨之蛆，哪里是说好就能好的。”</p>
说完稍稍正了正身形，“这些日子里皇城可是多了不少郡主的传言，对那些言论可还满意？”</p>
姜晚点头。</p>
心道，这自己传播出去的能不满意吗？</p>
而且句句夸赞，又怎么可能不满意。</p>
“陛下果然耳目千里，什么事儿都瞒不过您。”</p>
“即使如此，想必陛下也知道我们去过红云观了，您可知那红云观中人是谁？”</p>
新帝垂头沉思了好一会儿。</p>
时间长的姜晚都以为这老人家睡着了。</p>
就见他抬起头来，摆了摆手，“不知，若非你们两个过去，怕是那一地的药人也不会有人发现。”</p>
姜晚蹙眉，“难道这京中就没有留下一个了解‘不灭’研究过不灭的人吗？”</p>
晏珩突然开口，“有。”</p>
姜晚问：“谁？”</p>
“沈青崖，以及他的老师王哲。”</p>
姜晚脑海中冒出王老的形象，老太爷头发花白满脸皱纹。</p>
她摇了摇头，“王老爬个山都是问题。”</p>
然后就止住了话头。</p>
难道是沈青崖？</p>
可……</p>
姜晚：“不管是谁，既然那个人存在，那我们就可以怀疑这药人群也许不止红云观地下那一群。”</p>
“陛下可曾想过，若是在这京城四周已经环绕了药人大军呢？”</p>
新帝看着姜晚只是笑，“那不正遂了你的意。”</p>
姜晚皱眉，“倒也不是，有药人就有风险，到底没人希望自己生活在风险之中的。”</p>
“我来之前去了趟工部，张大人那边的进度还可以。若是仔细算起来，这外面的围墙不出三日也就建成了。”</p>
“眼下外面风平浪静，可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p>
这新帝也当真是懒得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