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迈着醉步,向在里屋走了进去,趟在原本属于郝晴的小床上,他随手拉过一床粉色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整个人便失去知觉。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失去了工作的黄金时间,林木眉头皱着很紧,他担心张小兰再次责怪自己,顺便辱骂郝友德,搞的家里气氛骤冷,鸡犬不宁。
他在院里走了一圈觉得有些奇怪,郝友德这个时候应该在摆摊,可张小兰此时应该为二人准备饭菜才对,此时消失不见没有踪迹,让林木难以捉摸。
他通常将赚来的钱分为两份,一份用来孝敬张小兰的,每天30块钱左右。
剩下的除了林木基本可以忽略不计的烟钱,全部为黄老头、二胖、三毛的礼物准备着,林木认为这个钱必须雷打不动地存下来。
可自己今日没出工,便少了张小兰的孝敬钱,如果不提前做好张小兰的工作,那么郝友德回来的时候,她必将大发雷霆,骂自己好吃懒做是少不了了。
林木摇了摇头,只得灰溜溜地坐上三轮车,期盼得到老天的眷顾尽快将张小兰的份子钱赚足,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势更加酸疼,但是定睛看去,伤口似乎又好了不少,这叫他感到奇怪。
正当此时,张小兰挽着邻居大婶的手从门口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卖豆腐为生的邻居大叔。
两家人常年有生意来往,又是老乡,互相照顾,感情基础甚好,此时两家人走进门那激动的心情更比平日热情许多。
张小兰看到林木将要骑着三轮车出去,居然一改往日的态度,大声笑道:“你看我们家这林木,就是死心眼,昨天出工加班,今天多睡了一会,还得执拗着出去干活,我说你就赶紧下来,别折腾了,一
天耽误不了你发大财。”
林木听着有些憋屈,若不是给你赚孝敬钱,他才不愿意带着伤痛出去。
张小兰很客气地将林木从三轮车上拉了下来,四人来到了里屋,经张小兰好一番说明,林木这才明白原委。
原来是张小兰去邻居家买豆腐,邻居大婶主动提到了林木,觉得林木做事认真,踏实,模样也不错,与自己的女儿年龄相同,本来对方随口一说,张小兰便升起了当红娘的心思。
可邻居家的姑娘,模样更加俊俏,而且一直在城里读书,学习成绩虽比不上郝晴,可也算是奥赛班的精英,考上一本大学绝对没问题,算是前途无量。
再看林木,穷酸小子,还是一个不受人待见收破烂的,前途渺茫,身份底下,怎么都和邻居女孩扯不着边际。
可张小兰的三寸不烂之舌算是功夫了得,别说讨价还价没人能在张小兰身上讨到便宜,就是骂起账来,那功夫也能老少通吃,叫对方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辨,甚至服礼求饶。
她就是用这般本事,鬼使神差地说动了邻居大婶,可这么大的事情,自己也得和自家老头商量一番。
张小兰做事还挺坚决,非得等到邻居大叔回来,三人将这件事寻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