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特意闻了闻,衣服上根本没有一丁半点刺鼻的肥皂味道,反而留存着一股清香,从没见过大世面的他此时心里莫名的激动,他稀罕这股味道。
突然林木念头一转,那帮助自己脱衣服的人莫非就是
想到这里林木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出于本能反应,他将双手环绕在胸前,恐惧地眼神盯着女孩,似乎认定对方做出趁人之危的事情,两个脸蛋憋的通红。
这种反被女孩侵犯的事情要是传到村子里,指定被全村人笑掉大牙,尤其是李瘸子那个老王八,天生色胚子,在林木十岁的时候便告诉他男人缺少啥都可以,就是不能缺少扒下女人衣服的雄心壮志。
女孩懂得林木脸上丰富的表情,撇着嘴着急地解释道:“喂你可别胡思乱想,你的衣服太血腥,我实在不忍目睹,才让医生帮忙换下,从头到尾都我可没瞧过你一眼。”
女孩一口京腔。
林木听着,想来也有几分道理,都说城里人矫情地像温室里的花朵,一个小丫头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帮自己,只是当他听到“医生”两个字,顿时想起了那位护士,同样是女孩,给自己换衣服就是有伤风化,他指着门口,怒道:“她太过分了”
女孩白了他一眼,觉得林木的思想彻底颠覆了自己对异性的认知,她顿了顿嗓子解释道:“她是护士,和我一样是女孩,你的主治医生是个非常权威的医学男教授,明白了嘛”
林木似懂非懂,但还是出于礼貌点了点头,最关键地问题他已经非常清楚,帮助自己的人是一个男士,自己并没有被女同志们侵犯,心里像农民将粮食换成了钱,踏实许多。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心里盘算着,衣服这么香,如果也是那男医生洗的,自己还不如找一块豆腐撞死算了。
女孩欲哭无泪,一字一句解释给林木听:“楼下有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干洗店,我出了双倍价钱,让老板加急,说白了就是专业的洗衣机帮你洗的,老板倒是一个很不错的中年妇女。”
林木的表情彻底僵化,自己对城市的认识就好像对女人的了解一样完全空白,这种陌生感觉让他觉得惶恐不安,像是走进一间漆黑的房子,让人没有方向。
他摸着脑袋,觉得整个城市就像洋葱,不知道有多少层,只能拨开它才晓得结果,作为成功从村里来到城里赚钱的有为青年,他最不缺乏地就是敢于尝试地雄心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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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稍长林木几岁,性格大大咧咧地,他挨着林木坐在病床上,一只手搭在林木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说道:“你小子真行,普通人至少得在病床上趟一周,没想到你才进来几个小时便能满血复活。”
林木架不住男人这样的动作,咳嗽了几声。
女孩瞪了一下男人,责怪道:“小心点,都怪你,当时要是出手帮衬一下,哪会发生这种事情,整天喊着自己是个武林高手,关键时候一点都不中用。”
男子挠了挠头,很难为情:“这事也不能全怪我,这兄弟身手不咋样,可这股子猛劲让人叹为观止,一时走神,纯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