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扫了一遍先前亡魂走过的街道,宫阳沉思了良久,神色流露出些许挣扎。
不过在三五息之后,他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阴风骤来,寒鸦声起,直到那群亡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快到四点的模样,整个白日里人流富集的小街才重新有了生气。
宫阳沿着两面的街道一路走走停停,似是在做什么标记。
……
回到客栈时天快见亮,远远就见郝秧歌身着粉色睡袍,如同个门神一般矗在吧台内,一张38码的老脸简直比抹了锅灰还黑。
“我以为守夜这人赶着寻死去呢,大半夜将客人锁在屋外,真TM不是东西!”
才见到宫阳从楼下走上来,郝秧歌立刻指桑骂槐的骂了一句。
宫阳一路沉思着之前看到的异状,虽然将郝秧歌的话听了个满耳,却懒得理她。
“哎,我和你说话呢,姓宫的,难道你真以为老娘就得花钱供着你这个闲人。还是觉得你自己是个小白脸,老娘就得无条件养你?”
郝秧歌被宫阳的无视所激怒,眼一瞪就开始骂娘。
“你养我,你也配?”
宫阳连头都不抬一下,直接撞开气势汹汹的郝秧歌往吧台里走。
余光瞅见郝秧歌又要开口呵骂,于是一抬头,用可以杀人的目光将对方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滚!”
宫阳掷地有声:“如果不是因为郝哲,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郝秧歌几次想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破口大骂,却偏偏被宫阳的神色给震住了。她有预感,若是她再多嘴一句,恐怕宫阳直接一拳就会揍到她的老脸上。
“呜呜,姓宫的,你狠,你厉害,专门欺负我们这种孤儿寡母,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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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上一秒还无比强势的郝秧歌,没想到下一秒就萎了下来。更让人无语的是,这女人居然说哭就哭,远远比她死了老公还要伤心。
“你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也不用觉得委屈。因为你在我面前,连人都算不上,顶多算只不懂得人情世故的疯狗而已。你觉得我会为了一只疯狗,而作出任何改变?”
宫阳原不是什么刻薄的人,甚至于以他32岁的阅历,待人也不会这么尖锐。
只是在面对郝秧歌这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子之时,他完全没了忍耐。
欺负女人和‘是不是男人’没有关系,前提是那女人得TM是个人!
“好,姓宫的,你骂老娘这句话老娘都记着,你有本事就等着吧!”
郝秧歌一边嚎哭,一面对宫阳撂狠话。
“郝秧歌,我和郝哲的情分到此为止。要是以后你还敢颐气指使,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宫阳目光冷沉,根本不理会她如何作妖。
第二天直到中午,郝秧歌依旧没有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