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我听你的。”
“俊哥……”凌豪敲开明俊书房的门。
“凌豪,怎么……”明俊看到凌豪,略有意外。
“我有事儿跟您说,要不然去我房间……”凌豪道。
“没事儿进来吧,燕子带着几个孩子在书房温书……”明俊道,把凌豪让进了房间。
凌豪看着明俊,诚恳的说道:
“俊哥,你知道警察局会怎么处置被抓的几个革命党么?”
明俊略微叹息:“对确定的革命党分子,如果不悔改,一律处决,这是执行很久的政策,你不知道?”
“俊哥,你能不能帮帮我救救他们?”凌豪开门见山的说道。
明俊摇头:“我的小爷,你不是为难我么?这么大事儿,我哪里说得上话。再说,你也跟先生说了。”
“我说跟俊哥说不一样啊……”凌豪开始耍赖。“我说话大哥根本不会往心里去,可是俊哥跟他这么多年,他一定会考虑你的意见的。俊哥你去说说……”
明俊苦笑着摇头:“凌豪你为难我作什么?这件事情先生他有主意,我是不能去说的。”
“你就是大哥的应声虫!”凌豪负起的说,声音渐渐升高。
明俊叹气,没有说话。
“俊哥,我虽然叫你一声哥哥,也是尊重你。你何家吃沐家的饭,受沐家的恩,怎么着,我一句话都不中用了?”凌豪突然大声嚷嚷起来。
明俊一下子愣住了:“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凌豪瞪眼:“我什么意思没说明白吗?是我没说明白还是你故意装听不懂的?我知道,我在这家里是微不足道的,你也不必把我放在眼里……”
明俊愕然。何明俊的父亲何富贵是沐天放的家奴,自幼服侍沐天放,成年后跟着沐天放征战,战死在沙场。当时,何明俊才10岁,明杰只是蹒跚学步的幼儿,明俊与明杰兄弟俩自此在沐家长大。虽然名为主仆,却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般的情谊。明俊只比凌晨略小,是以,其他的凌家兄弟都是叫惯他哥哥,从没有说出这样生分的话。
凌豪大声叫嚷着,明俊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小爷,明俊知道是受沐家恩,是沐家的仆人……“这句话,明俊说的有些苦涩。
虽然在人前,明俊是凌晨的副官,自当是鞍前马后的服侍,他也从未有过丝毫的不甘,可是,在家里被凌豪莫名其妙的教训,他也是有些气结。
“你还知道你是沐家的仆人?我倒是不记得了呢,你何时还有这本分……“凌豪毫不犹豫的打断他,越说越是大声越是不堪。
“混账,你在说什么话!“门被推开,凌晨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看着凌豪。
凌豪不由得心头一喜,却仍旧装作盛怒,气呼呼的不吭声。
“沐凌豪,你把刚才说明俊的话再给我说一遍!“凌晨大喝。
凌豪低头不语。
“先生……“明俊低低唤了一句。
“沐凌豪,刚才你可是振振有词,现在哑巴了?我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凌晨道不理会明俊,只盯着凌豪,眼光中尽是寒意。
“我说的是,我说,你还知道你是沐家的仆人……“沐凌豪低声聂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