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的血起作用了,雪玲珑在灰圈里痛苦的挣扎着,我的小腹突然奇痒难忍,掀开小背心一看,丹田位置赫然出现了一个红色斑点,雪玲珑在我身上做下了记号。
雪玲珑挣扎一番,在小灰圈之内翻了几下身,痛楚非常。突然之间,以头抢地,尾巴蜿蜒而下,竟然钻地而走,地上仅留下一个小洞,还冒了陈青烟。没想到雪玲珑还会遁地,不知道它在地下会不会长得非常巨大,会不会也沿着黄河走。
那时谁也不敢去拦,包括鲁虾蟆。后来鲁虾蟆还对我说,当时不怕它跑了,而是担心它不走。
雪玲珑走后,井场外的蛇开始走散,雪玲珑虽不死,但它的虫法被我那三滴血破了,一个小时以后,井场外围的蛇全部撤离。
井场上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鲁虾蟆和二爷爷商量了一件事,那就是要带我走。鲁虾蟆的意思很明了,这孩子己中虫记,在你们谁手里都活不了。这话倒是真的。
二爷爷艰难的点点头,我爸则蹲在地上不停的抽烟,俗话说的好,好孩子谁舍在庙里,活蹦乱跳的大小子,谁家父母也难以割舍。
我见势头不好,撒腿就往板房里跑,当时我还小,想法也简单,想着躲进井场的板房,反锁上门,他们抓不住我也就罢了。
可我刚跑进板房,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不省人事。
等我苏醒的时候,是在一头驴的背上,正是鲁虾蟆那头紫电绝尘特,家在哪己经找不见了,我伏在驴背上大哭一场,鲁虾蟆一声不吭,任由我哭够了,才给我讲了讲事情原本经过。
我一跑进板房,大人们就跟过来了,鲁虾蟆见我进屋后晕倒,立即伸手将我拉了出来,掀开我背心看时,丹田处的那个红斑延伸出了一条红色的血线,有
一两厘米长,就在我进屋的那一刻,自己生气聚集,虫斑立即发作,在皮肤上走出一条血线,当这条线绕着腰走完一周,形成一个圆,我就算交待了。
也就是说,一进屋子,这条线就会往前长。正应了三条禁忌之一,宿必见星,这辈子不能住房子。一进屋就会晕倒。当然,食必躬取,亲必疏离这两条也不能犯,否则会有同样的效果,为了保命,只能跟随鲁虾蟆去流浪。
我在板房晕倒以后,村里才陆续有人到井场上找自己家人,因为村子里也发生了一件怪事,凡是在井场上彻夜未归遭此虫祸的人家里,无一例外的发现了一条或两条小白蛇。
虫祸当夜,村里的家人是看到“我们”这些人回了家的,出现了小白蛇后,“我们”却消失了。也就是说虫祸当晚在井场上没有回家的那些人,被一群小白蛇,幻化成人形,替他们回家了。
比如我家,虫祸当晚的情形是这样的。我和我爸在井场彻夜未归,但我妈却在晚上九点钟左右,看到我爸领着我回了家。
我妈怎么瞧怎么觉得不对劲,但哪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据鲁虾蟆说是因为回家的那个“我”冲她一笑,令她感觉到那笑容里有股让人后背发凉的诡异。
不过“我们”刚回家不到两分钟,二姨夫忽然来了,说我姥爷突然住院,二姨夫是县里的司机,配着一辆车,开着车来接我们全家去医院守着我姥爷,生怕他不好。
但怎么劝我“爸”,他都不去,那个“我”也一样。
我妈非常气愤,独自一人跟我二姨夫走了。在医院里待了一夜,第二天下午才回来,一推门就见家里盘着一大一小两条小白蛇,却不见了我们父子俩的身影,于是急忙四处寻找,找到井场上来,有人给她前后诉说备细,我妈听说我以后只能去流浪,搂着晕倒的我也哭昏了过去,我这一走,连和妈妈道个别的机会都没有。想想不禁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