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厮想要解释。</p>
可他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p>
于是，他只能歉意地看了眼同伴，举起板子再度落下去。</p>
“住手！”周珉终于回来了，冷声呵斥，“在闹什么？”</p>
“爷回来了。”张氏立刻陪着笑脸上前，“不过是小事一桩，别扰了你的清静，我来处理就好。”</p>
她上前拦住沐柔的那张脸，挽住周珉的手臂就往里走。</p>
可她太过紧张，太过关注周珉的反应，忘了将沐柔控制起来。</p>
沐柔挣扎着起身冲上前，跪在台阶下哭诉道：“国公爷开恩，奴婢只是来兑现那日卖身葬父的诺言，伺候国公爷和夫人，并无其他想法。”</p>
“你是个什么东西？”不等张氏说话，她身边的嬷嬷已经代替她说道，“也配伺候咱们爷和夫人？”</p>
瞥见沐柔那张脸，周珉想起来之前的事情，破天荒地顿住脚步。</p>
他冷冷地瞥了眼嬷嬷：“何时轮到你说话？”</p>
嬷嬷吓得慌忙跪下，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p>
“爷，快回去吧。”张氏急切地上前，“这里的事情不重要。”</p>
“你是那日的那个姑娘？”周珉居高临下地看着沐柔</p>
，“要进府为奴婢？”</p>
沐柔仰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周珉，眼前一片模糊。</p>
她哭得嘴角微微抽搐，许久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只是缓缓点头。</p>
这样一个妙龄少女，长得又好看，且楚楚可怜的样子，激起了周珉内心深处的保护欲。</p>
“罢了。”周珉转身道，“她不过是想要个栖身之处，你给她就是了，一个奴婢也要闹得人尽皆知？”</p>
他将被人围观的恼怒，全都转向张氏，继而甩袖回去。</p>
虽然他没有让沐柔起身，张氏却感觉得到他对这个丫头不一样。</p>
张氏愤恨不已地盯着沐柔，目光仿佛要将她凌迟。</p>
可即便她再怎么心有不甘，周珉都发话了，她也不敢违背。</p>
瞧着沐柔成功了，周念朝她笑着颔首，之后便离开，不便让张氏瞧见。</p>
“真是好手段！”张氏略俯下身子，咬牙切齿地道，“你想要进国公府的门，也得有命活下去！”</p>
沐柔身子抖了抖，虽然有些害怕，还是跟她进了大门。</p>
张氏将她交给自己身边的刘嬷嬷，便不管了。</p>
这位旁的不说，折磨这些小姑娘倒是一把好手。</p>
看到她脸上的横肉，沐柔先吓了一</p>
跳，不禁往后退。</p>
“你不是说自己是国公爷的人？”刘嬷嬷冷笑道，“从今日开始，你就负责给国公爷倒马桶吧。”</p>
她上前掐了掐沐柔的腰身，笑得十分放浪，露出一口黄牙：“你想爬上国公爷的床，也不掂量自己的分量！呸！”</p>
啐了一口，刘嬷嬷不屑地将她推倒在马桶边，逼迫她去倒马桶来借机羞辱。</p>
沐柔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待在青楼里，至少不用过这样的日子。</p>
奈何卖身契在周念那里，她自然是不能随便离开。</p>
她只能捏着鼻子，提着马桶去干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