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个笑容清浅,比他足足小了八九岁的小女人,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却总是能牵动他那颗干枯冷寂了多年的心。
今天他刚刚去刑警大队报到,正好碰到有人报警,说自己的儿子在水岸江南小区走丢了。走丢的孩子名叫祁季,刚刚年满周岁,是跟着爷爷奶奶在小区门口玩耍时突然不见的。
纪北忙了一天,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没想到一来到幼儿园门口就看到这么一幕。
纪北素来孤傲,他能容得下别人当着他的面对他喜欢的女人撒野所以他想也没想,脚下一勾挑起一块小石子对着那女人就地一个点射,毫厘不爽地阻止了那只作恶的巴掌。
“纪叔叔,你这就冤枉凌念同学了,不是凌念不会学以致用,是妈妈拘着我,不让我轻举妄动。”凌念亲了一下纪北线条冷硬的薄唇,扬起小脸傲然回答。
“不让妄动你就干脆不动”纪北微眯着黑眸扫着刚才挺身拦在凌夏身边的男人,“就你这样纪叔叔还能放心把妈妈托付给你”
凌念吊得有些吃力,也有些憋屈:“我也想伺机而动来着,可惜被纪叔叔抢先动了。”
直到凌夏走近他们,纪北才重重地拧了一下凌念的鼻子,单手把他抱起来,“你还伺机而动,我再动晚一秒钟你妈妈就被疯狗咬到了。”
一想到早上的事,凌夏本来不太愿意搭理纪北,听到纪北这句话,她却又忍不住咬着唇憋着一抹轻笑蹭到纪北身边:“纪大哥,你不是说有案子吗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了”
纪北抬了抬眉:“光天化日的,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为什么不知道还手”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就当被疯狗咬了。”凌夏毫无芥蒂地笑起来,“何况,这疯狗还没有咬到我”
望着夕阳下笑得眉眼弯弯一脸坦荡的小女人,纪北也忍不住弯了弯唇,“幸亏是没咬到,她只要碰了你一根寒毛,今天就别想留着这只手回去。”
也许是很少有这样被人保护和被人宠溺的感觉,凌夏抬起头望了望身边这个英姿挺拔的男人。认识他快四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了看他,也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刻意地打量了他一眼。
凌夏忽然发现,这个平时看起来清淡寡言甚至有些疏离冷傲的男人竟是如此气宇轩昂,如此深刻耐看。尤其他的一双黑眸,幽沉深邃如千年冰潭,夕阳霞光里,却分明可见暗香浮动,波光潋滟。
“老是盯着我看什么”纪北不动声色地抬眼望向凌夏,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尚泽熙正大步朝这边走过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男人竟是鹤立鸡群的温雅清贵,卓尔不凡。
纪北习惯性地眯了眯眼,凑在凌念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凌念一边嗯嗯啊啊猛点着头,一边从纪北身上滑下来兴冲冲地爬到了纪北的车里。
凌念一走,纪北立刻走过来揽住凌夏,又像昨天一样捧住她的后脑勺把她严严实实裹在自己怀里,然后昂首斜睨着尚泽熙,在凌夏耳边扬声问道:“早上我不是说好了让你立刻辞职的吗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破事你都掺合嗯”
当众被纪北这样结结实实一抱,已经让凌夏又羞又恼;听到他当面指责尚泽熙,更是让凌夏又气又怒。可是看到依旧在人群里指着尚泽熙口没遮拦破口大骂的程曼云,凌夏也想早一点平息这场干戈。
尚泽熙却没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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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曼云的谩骂放在眼里,也没有因为纪北的挑衅稍稍却步。他走上前来微微颔首算是和纪北打了个招呼,随即拦在他们面前目光温润地锁住窝在纪北怀里进退难耐的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