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桓笑意盈盈的接过了她的花,“我该叫你什么呀?是哥哥还是小嫂子?为什么哥哥要做皇帝哥哥的妃子呢?”她一连串的问题让西境桓无法回答,心中苦笑:他也不知该如何自处呢。
只是笑意渐渐收敛起来,西境桓竟无言以对,是该做兄弟还是做他的‘嫂子’?其实西境桓没的选择,他只是败国质子,东言想说他是阶下囚就是阶下囚,想说他是西月公主就是西月公主,西月人的命全在他的手里呢,还有他的父王。
他只是不想失去来东瑶宫中的第一个朋友,依旧笑着对她说“在外人面前你就叫的正式一些,在我面前就叫我境桓哥哥。”
流云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带着揶揄的笑容。
西境桓暗道不好,这个小祖宗又想说什么,再问些什么嫂嫂哥哥的,他可消受不起了。西境桓慌忙起身,朝流云眨巴眨巴眼睛往书房门外走去。
流云却依旧赖在身边,表示“不再七嘴八舌。”西境桓默许这个精灵古怪的女孩和他做伴,已经有多久没这么放松了呢?
宜华宫宫内的景致独好,书房门前种着几株翠竹,风一吹过,竹叶轻轻摇曳,令人心旷神怡。最映这春意盎然的当属精心照料的迎春花,如柳条似的枝条被嫩黄的花朵压低了身,花开的正好,又不特意修剪,显得自由自在。
令西境桓也不由得沉浸在这暂时的宁静中,他倚在树下,流云也安静的在一起。西境桓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随性而坦诚的对待。
暗处的西凌梅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什么心情欣赏这景色。那个流云公主就这么亲昵的靠在皇兄身边,而她只能在暗处。
“境桓哥哥你想家吗?”流云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
“我没有家了,西月已经没有了”西境桓提醒她道。
流云变得坚定起来,收起天真烂漫的样子对他说道“你可以把这当成你的家,可以把我和东言哥哥当成你的家人”
西境桓信手摘了一朵雏菊戴在流云的发髻上,“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了”对她温柔的说道。
“那东言哥哥呢?”流云
西境桓一怔,低
头笑道“以前也把他当成我的兄长的,现在突然发觉皇家的兄长不好认,不好随便认。是要擦亮眼睛的。”
流云喜欢花,抚了抚鬓角。又说道“是东言哥哥要我来陪你,他说他怕你孤寂。把一切闷在心里。”说完,她歪着头看我。
“也许我是别人眼中的草,却是家人眼中的天。我还有家人,我还有自己的一片天。”西境桓说道
东言回宫后很繁忙,幸好靖王爷在他出征后代理朝政,处理的井井有条,才不至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即使没有,他也不会去休息。
是他么,原来他还在乎自己的么,西境桓有些欢喜又有些悲寂。闷在心里的东西,是他强加的。西境桓恍然觉得更加看不透东言了,他究竟在想什么?
宁静存在于真意,它总是很快就被打破。
一股胭脂水粉的气味充斥于宜华宫里人的鼻息,那是一团各种各样的味道,也是女人聚集在一起的味道。出现在后宫的,只有后宫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