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国阳提醒克林顿之前,他毫无觉察,以为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不留痕迹,却不知自己贵为一国总统,其他人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
况且在聚光灯、放大镜下,谁能做到完美无缺?
没有人可以,所以不如早点大大方方承认。
这样虽然会遭到舆论的肆意攻击、嘲弄,被扔臭鸡蛋、烂番茄,并且在未来所有的日子里都要被人提起这件烂事。
但好处是,克林顿可以躲过最大的一波攻击浪潮,前面这些所有烂事,只是毛毛雨,关于“谎言”的问题才是最致命的。
克林顿用了一天时间和妻子坦白,商量,分析清楚了这件事的利害,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其中甘国阳的信息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让克林顿清楚,总统并不安全,他不能死扛了,必须弃车保帅进行自爆。
当然,克林顿夫妇心里也非常疑惑,甘国阳怎么会对这些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提供的几个关键信息节点,包括蓝色裙子,让克林顿瞬间明白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夫妇两人自然知道阿甘交游广阔,神通广大,但他已经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了吗?
据说他和FBI有着密切的合作,靠FBI的消息搞定了一帮索要大合同的年轻球员和经纪人。
至于他和西海岸的政客、少数族裔群体、商业巨头们的牵扯就更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对了,这家伙到现在都还是中国国籍,是个中国人,背后说不定有太平洋对岸的情报支持。
克林顿怀疑,难道阿甘提醒自己,是对岸在展示他们的情报能力?又或者是什么政治勒索?
不知道,夫妇俩商量了一晚上都没有弄明白阿甘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以及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两人还是立刻结成统一战线,一起召开发布会承认此事,共同迎接惊涛骇浪。
至于阿甘?就让他去赢吧,爱怎么赢就怎么赢,暂时先观察,而且必须和他搞好关系才行。
所以,在克林顿自曝后第二天中午,克林顿打电话到开拓者的训练办公室,说他找阿甘。
“我是拉里,你是谁,找阿甘什么事,他在理疗。”接电话的是伯德。
“我是比尔-克林顿总统,我找阿甘有点私人情况想聊聊。”
“你是比尔-克林顿?吼吼,我是莱文斯基女士的男朋友,我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说法。”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小会儿,接着道:“拉里-伯德教练,我真的是比尔-克林顿,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我找阿甘有急事。”
伯德脑子里嘎嘣一下,心想糟了,好像真的是总统先生的声音。
伯德出来,到理疗室找到甘国阳,说:“桑尼,你的电话。”
甘国阳问道:“谁?”
“莱文斯基的男朋友。”
“什么?”
甘国阳愣了一下,然后采访反应过来。
“谢特,这家伙怎么电话打到这儿了,是怕窃听吗?”甘国阳嘀咕。
甘国阳到了办公室关上门,接通电话,克林顿的声音听起来很友善。
他向甘国阳表达了感谢,用词非常的热情,比过去两人只是单纯的朋友时要热情很多。
之后,克林顿就开始旁敲侧击,想让甘国阳说出为什么知道那么多隐秘的信息。
甘国阳当然没法回答,怎么回答?
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曾经还买过一本杂志详细介绍事件的前因后果,导致过去十几年我都记忆犹新?
这肯定不能说的嘛,所以甘国阳只能打哈哈,不断的用话搪塞克林顿。
克林顿被整没辙了,最后问道:“桑尼,我…在想,我该怎么感谢你,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
甘国阳说:“噢,没有什么,让NBA生存下去就可以了。过去你也帮过我,在我打人的时候你出头为我发声,我很感谢你,所以就提醒你一下,这很合理吧?”
“很合理,很合理。还是希望未来能有帮到你的地方。”
“你的好意,我领了,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没问题,最好在我还是总统的时候。”
两人又寒暄几句后,克林顿挂掉了电话。
甘国阳长吁一口气,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顶上的日光灯灯管有些老化了,忽明忽暗的,闪得人眼睛有些不舒服。
甘国阳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他既是灵机一动,也有自己的目的。
不过他能感觉到,让一个大人物欠你人情,是非常危险的事。
尤其是你让他觉得自己的手里有他的把柄,无异于与虎谋皮。
这对夫妇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心狠手辣,玩政治哪有不黑的。
灯还在嗡嗡嗡的闪烁,甘国阳出来后,让后勤把办公室的灯管换一下。
伯德过来说道:“桑尼,我在想,这个赛季我们要不要放弃算了,别拿总冠军了。”
甘国阳摸了摸伯德的额头,道:“既然没发烧那就是疯了,我马上送你去精神病院。”
“桑尼,我刚刚接电话的时候,我不信对面是总统,我说…我说我是莱文斯基的男朋友…我们要是拿了总冠军,又要去白宫受接见了,这会很尴尬的。”
甘国阳心想,你这个狗日的,为了这个你总冠军都不想拿了?
他当然知道伯德在开玩笑,这坏小子现在做教练太舒服了,总要给自己找点事。
“那不是正好,去白宫见见你的连襟,作为同道中人交流一下经验。”
两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回场馆继续训练。
后勤正在换灯,闪烁不停的灯管被换掉,光线稳定了下来,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