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皋轻声道：“老身初入至圣级别，还有些问题要思虑。”
“杀戮至圣！”杜愚沉声说着，“更准确一点，是为我杀戮、继而至圣。”
“好的。”杜愚坐了下来，愚唯二人也随同落座。
当然！
岚皋眉头轻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皇土娘娘却是笑了：“你真以为，我是让他说与我听。”
岚皋：“天圣。”
时至今日，付师兄还有一具朽木之躯留在涂山大陆，在涂山神树的帮助下，把控着人兽双族的发展轨迹。
岚皋喃喃低语：“行开天辟地之事，上苍果真不负你。”
至圣之上果真还有一个级别！
岚皋道：“娘娘说，如果小愚愿意，可以为这一境界取个名字。”
杜愚回应道：“一年零五个月。”
“你快成圣了。”
杜愚微微挑眉，就像是至圣妖宠，可以借给主人使用妖技那样？
她化身百倍身躯后，那可不就是接近200米的巨人么？
如此体型，也是杜愚初遇岚皋时，给出那四字评价的原因。
啪叽啪叽的~
杜愚：“.”
“原来是本尊的一百倍。”杜愚暗暗点头，看来自己对巨人体型的判断还算准确。
关于缓解尴尬、自我安慰什么的，杜王的确是有一手的~
直至三人组重返中央大殿，偌大的殿门无风自动，缓缓关合。
岚皋望着三人头顶：“老身闭关修行之时，小愚又完成了不少壮举。”
当然有啊！
“是。”杜愚执斧撕开一条空间裂缝，唯楠二帝稍稍欠身道别，随杜愚一同离去。
天地间的能量滋养了我的身心，令我重获新生，也让我开启了百倍身躯。”
而关于娘娘灵不灵这件事，那就更不用再讨论了。
他记得很清楚，终极大考是在998年的8月1日，而今天，正好是999年的最后一天。
唯楠二帝当即转身，看向岚皋前辈的背影。
“哦？”岚皋很是惊讶。
但是涂山树界之行，青门众人的确是解救众生于水火。
说话间，她缓缓转身，看了一眼杜愚的身后。
杜愚有些愧疚，关切道：“前辈，娘娘平安咳咳，娘娘没事吧？”
殿内再度陷入了一片寂静。
“是，前辈。”二人不敢迟疑，立即走出大殿去请杜愚。
岚皋却是说道：“娘娘心意已定，小愚不必客气。”
杜愚面露为难之色，这可咋办？
对他来说，至圣二字已经到头了，这还怎么往上顶啊？
尊？冠？极？巅？
大殿内安安静静，就连楠唯二人，也很期待杜愚能给出什么名号来。
“是！”
杜愚连连摆手：“使不得，娘娘同样行开天辟地之事，如今终得大妖之道，还是娘娘亲自命名吧。”
岚皋当然清楚，杜愚口中的寒树绝不是分枝，皆代表着一界之至高神。
岚皋轻叹道：“自你我初次相遇，有一年了吧。”
听到前辈又下逐客令，杜愚急忙道：“岚皋前辈，人族修炼至圣，需要什么条件呀？”
杜愚张了张嘴：“我”
皇土娘娘和蚩熊神棍不是一个体系的，她当然不清楚，在她闭关修炼的日子里，青门又砍了两棵寒树。
其所展现出来的风貌与气质，真不是常人能及的。
不是！你别跑呀？
岚皋：“老身在突破晋级时，所思所想仅有御妖之道。
这香让我上的，
气运一事，他早早便知晓了。
“坐。”岚皋很坚持，打断了杜愚的话语。
“呼~”空间裂缝悄然收束。
杜愚到底还是没忍住，岔开了话题，询问道：“前辈，娘娘已经是至圣之上的级别了？”
岚皋摇头道：“娘娘说，小愚自有气运傍身、上苍不负。
她轻轻瞧着杜愚：“你又帮两方树界脱离苦海，解救了亿万生灵。”
殿内一片寂静，杜愚望着前辈消瘦的身影，看着她渐渐平静下来。
所以她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功德么？
三把泥制座椅，竟然从地底冒了出来。
视线中，那一尊庄严神圣的皇土娘娘像，仅用了短短十余秒钟，便化作了一滩污泥。
尽管杜愚早有推测，但听闻确切回应，也难免心思翻涌。
不答应就不答应呗！
岚皋年岁如此之高，却不见半点佝偻！
杜愚听得出来，这是皇土娘娘在说话。
“客气了。”岚皋脸上又有了些笑意，“若遇到什么困难，可来此处寻我们。”
甚至让人心中担忧，皇土庙会不会因此而坍塌。
这八个大字听起来简单，实则难如登天。
举个简单的例子，青师的御妖之道是否明确？
困难？
一时间，唯楠二帝的表情颇为精彩！
可如今，青师为何还只是御妖圣，没见修炼至圣的动静呢？
到底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
亦或是，岚皋教授的知识有误？
岚皋看着杜愚，眼中满是欣赏：“私以为，当小愚肉身准备万全、化身成圣之后，至圣便也不远了。”
岚皋：“对外，我可以随意取用天地间的能量。对内，我似是可以随意调动妖宠能力。”
岚皋心中惊异：“娘娘是让.让小愚说给他自己？”
“拜。”皇土娘娘收敛笑意，轻声开口，“拜心中之道。”
岚皋沉默了下来，却听皇土娘娘淡淡道：
“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