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错了,费南德斯。”
…………
……
当金斯莱搀着弗洛伦斯来到条桌前,费南德斯简单对她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对弗洛伦斯所做的一切表达感谢,并说如果她需要任何帮助,可以到审判庭来。
她是他见过的最勇敢的女性之一。
「看来他也没见过多少女人。」
弗洛伦斯在这场幽魂屠杀中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非要说,最多扭伤了脚踝。
她没有虐待那些孩子。
但她想,倘若没有那支金色的长枪,恐怕她的下场不会比阿米莉亚好上多少…
等等。
阿米莉亚?
惊恐回头的少女这才发现,那枚‘人面海胆’竟然还维持着原本的姿态——阿米莉亚还活着。
不仅如此。
那些涂满墙壁的血浆和残肢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眼前所见的一切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告诉过你了,那是他们的障眼法。”金斯莱似乎看出弗洛伦斯的惊讶,板着脸开口。
“安慰人的时候如果不顺带便贬低其他人,”罗兰调侃:“你就向着完美更进一步了,金斯莱。”
金斯莱诧异地看了罗兰,说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镜子了。
逗得弗洛伦斯笑出了声。
“她得活上半个月,至少。”
费南德斯望了望那枚海胆:“如果接下来,我在这里搜出点什么…她就更有大乐子了。”
他问弗洛伦斯她们的办公区在哪,有几个地窖。
“我带你们去,先生。”
弗洛伦斯说。
“我知道阿米莉亚夫人的卧室,她总待的那间书房——先生们,我想问一问,你们打算怎么对待这里的孩子?”
她转过身带路,又忽然转回来,像一堵什么都能挡住的墙,挡在费南德斯面前。
“这些连说话都不清楚的小可怜总不会是邪教徒,是不是?他们能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对吗先生?”
显然。
有些印象不是那么好改变的。
尤其是执行官。
…………
……
阿米莉亚的起居室异常简朴。
不是相对的简朴,是近似穷人的‘简朴’。
在她的卧室里,金斯莱找到了许多封信——都是和同一个人来往的信件,署名不出所料。
约翰·惠特尔医生。
由于信中用词多于隐晦,显然双方早约定了一些特殊的词句,以防信件遗失后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金斯莱注意到其中一封特殊的信:还未写完发出的。
上面提到了「仪式」一词。
不加掩饰的‘仪式’。
——或许是阿米莉亚没有想好是否谈及此事,这封信染了大片墨渍,最终被留在了一迭杂乱无章的稿纸中。
“只要半个下午。”
金斯莱对比着去信与来信,视线在一枚枚字符中缓慢移动。
“…以这两位的智慧,也许费的时间会更短。”
罗兰刚要开口,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弗洛伦斯急匆匆闯进来,指着房间分叉的深处:
“一头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