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林听言挑了挑眉,那边梅仙姑重新作法。很快变回古井的废井又变为了玉井,田林探头望去,只能看见里面有刺眼的白光,却无法通过白光看到通道对面的情况。
沟通两方通道十分费力,梅仙姑金丹境界的修为此时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脸色有些泛白,终于又坚持了一刻钟后颓然放弃:“通道另一头,确实是被封印了。这口秘井,无法进入神女宗了。”
田林点头道:“大概是神女宗的人怕外面的人背叛,所以干脆封死了通道。虽自己不再能从通道出来,却也杜绝了有人从外面进入神女宗。”
“怎么办?我们现在直接离开福州,还是重新回小楼?”
梅仙姑不打算再尝试沟通这秘井了。
但秘井既然无用,他们就不能顺着秘井逃进神女宗里寻求庇护。
如此一来,他们又仿佛回到了原点。要么回小楼,重新想办法逃离元婴修士的掌控。
要么趁着元婴修士没发现小楼中的人已经李代桃僵,趁机离开福州——不过,真能在元婴修士的眼皮底下逃走吗?
田林没有回答梅仙姑的话,而是再次看了看夜空,道:“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我感觉,我那个纸人已经被识破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道男子的声音响起道:“莫非阁下真以为,你那几张破纸能让我上当?”
梅仙姑脸色一变,抬手就将神女树朝着来人掷去。
但她的手刚抬起,那边男子伸手一压,梅仙姑不但抛不出神女树,连身子也不能动弹了。
田林看着走过来的男子,还有几个金丹修士男女:“罚恶使?”
打头的男子丰神如玉,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左右。但他方才已经用实力证明了,他就是坐镇这福州的元婴修士。
“罚恶使是外人对我们的称呼,我更喜欢别人叫我新天教左长老。”
田林看着男子道:“左长老是什么时候发现我要用纸人做替身的?”
男子并不直接回答,反而道:“我没兴趣回答你的疑问,毕竟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不过,你若肯同我交换问题,那我倒愿意回答你的疑惑。”
“好!”
田林说:“左长老想要问我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绝不隐瞒。”
男子道:“好,我回答你第一个问题。在你第一次从小摊贩手里买纸人和奇门遁甲书时,我就知道你想用纸人做替身瞒天过海了。”
说完,他道:“该我问你了——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盯上你的?”
“我第一次在小摊贩那里买东西,那小摊贩告诉我说,福州的罚恶使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做。我想我梅师姐的姿色总比那些穿着邋遢的女人更惹人注意吧?
但当时酒楼里没有一个罚恶使出现,我想哪怕他们不好色,也不应该对我们不闻不问。事出反常必有妖,那时候我怀疑我被新天教盯上了。”
左长老点了点头:“你倒是挺小心地——现在该你问了。”
田林并不客气,直接道:“新天教打着救世济民的名号要反抗神女宗,可我为什么听说,新天教的教徒欺男霸女,与其教义完全违背。在下想问,左长老身为福州城的长老,就对新天教的教众不加约束吗?”
左长老笑了,道:“用你回答那个小摊贩的话说,那就是普通人的死活与我何干?好了,现在换我来问你了,你同梅仙姑来这福州城,是受了宗门委派的任务,还是你们自己起意要过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