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道人用了很多办法,却发现以他太乙金仙的道行,也无法解除这个牛鼻子诅咒。
见南华道人愁眉不展,庄衍上前来笑道:「道友无需如此苦恼,我来帮你问问这诅咒如何化解。」
「哦?」南华道人看向了庄衍,诧异地道:「司命要问谁?」
庄衍笑道:「我是当官儿的,这做官自然就有后台,我当然是问后台了。」
南华道人闻言哈哈大笑,说道:「是这个理儿,那就请司命快帮我问问吧。」
庄衍颔首一笑,旋即盘坐下来,手结法印入定去了。
南华道人见状也只得就地坐了下来,但很快他便回头看了一眼大势至菩萨的神像,然后起身坐到了庄衍对面。
这样就算神像再倒下来,首先砸的就是庄衍,南华道人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厚道,于是便又上前坐到了庄衍旁边。
当他刚调整好了位置,便见庄衍收了法印睁开了眼睛。
南华道人见状连忙问道:「问了吗?你那后台怎麽说?」
庄衍笑道:「问了,我那后台说,这的确是大势至菩萨给你下的咒,不过不止是大势至菩萨一人下的咒,而是大势至丶文殊丶普贤丶准提四位菩萨联手给你下的咒。」
南华道人一听脸色就变了,张口便骂道:「这群秃驴,我说怎麽解不了咒呢,还以为大势至这些年道行长进比我还大,原来是四个人联手整我。」
骂完之后,南华道人扭头又朝庄衍问道:「那道友有没有帮我问问,这咒该怎麽解?」
庄衍道:「我那后台讲了,若要解此咒,需有功德十万。」
「什麽?功德十万?」南华道人脸色大变,道:「好个秃驴,这是也要害我转世重修,不行,决不能遂他之愿。」
说罢,南华道人一咬牙道:「不就是十万功德,我若入世济度百年,未必不能挣得十万功德。」
庄衍笑道:「那倒也不必,我那后台给你出了个主意,不需百年,十年都不用,数月便足以挣来十万功德。」
「哦?」南华道人连忙问道:「是何主意?司命快快教我,贫道感激不尽。」
庄衍笑着说道:「如今玄教已然入世,玄仙大劫也步入尾声,但东胜神洲劫力尚未完全消尽。我那后台的意思,是让你消除这东胜神洲最后的那部份劫力。届时休说十万功德,二十万都是有的。」
南华道人目光微凝,说道:「我一人如何能在数月之间消除整个东胜神洲的劫力?」
庄衍道:「万事万物有始有终,大劫也是如此,这玄仙大劫有『始』便有『终』,而这『劫终之果』便系于钟山镇内。」
「钟山镇?」南华道人沉吟片刻,随后起身说道:「且待贫道推演一番。」
说罢,只见南华道人盘坐下来,手结法印,运转道法掐指一算,须臾后睁开眼睛,面带恍然之色道:「原来如此。」
说完又叹了口气,道:「看来贫道的劝他们没有听进去,眼下却是要去亲手拆掉这段孽缘了。」
原来南华道人方才推算得知,这『劫终之果』居然系于那晚见到的那个凡人和龙女身上。
庄衍淡然一笑,他方才将东胜神洲剩下的劫力系于这人龙之恋的孽缘之上,只要有外力干涉进球,便可以牵引劫力,然后在拆解孽缘的过程中将劫力消解。
等到这段孽缘结束的时候,东胜神洲最后那一部分劫力也就可以消解一空了。
只是这拆散有情人的恶人,却是要南华道人来做了。
这件事原本是金光禅师来做的,可惜金光禅师被南华道人算计坐化,重新转世重修,那这件事自然就只能落到南华道人身上了。
「贫道这便启程去钟山镇,拆了那对鸳鸯。」说到这里,南华道人立时站起身来。
说着,南华道人扭头看向庄衍道:「庄司命要一起去吗?」
庄衍笑道:「道友先去,我随后便来。」
「好。」南华道人点了点头,迈步往破庙外走去,可刚走了没几步,忽然扭头回来问道:「庄司命,你的那个后台不会叫『庄衍』吧?」
「哈哈。」庄衍笑了一声,旋即说道:「你猜?」
南华道人摆了摆手,道:「猜不到,走了。」说罢便一步迈出,驾云而起,须臾间便飞上青霄不见了踪影。
南华道人离去后,庄衍也迈步而出,一个瞬移便回到了青瓶山中。
庄衍方一回山,早已在山门前守候的修篁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老爷,你回来了。」修篁拱手拜道。
庄衍笑着摸了摸修篁的脑袋,说道:「焚香祷告,所谓何事?」
修篁说道:「有个极漂亮的大姐姐来了,说是要见老爷,现已被望舒庙主迎了进去,正在客堂上喝茶呢。」
「极漂亮的大姐姐?」庄衍笑问道:「有多漂亮?」
修篁一脸认真地说道:「快赶上望舒庙主了。」
「那确实漂亮。」庄衍点头说着,然后走进了神庙之中,来到客堂后只扫了一眼,便立即认出了来人。
「太阴星君?」庄衍有些惊讶,「你怎麽下界来了?」
只见太阴星君一身云素月华菡萏仙衣,端庄静姝,风华绝代,她见到庄衍后第一时间站了起来,稽首拜道:「见过灵台真君。」
庄衍拱手还礼,然后上前请太阴星君落座,接着自己也落下座来。
落座后,太阴星君说道:「是有一事要得真君关印。」
「哦?」庄衍问道:「什麽事?」
现在的庄衍是人间福德大司命,代天镇守人间,天上的神仙想要下界,自然是需要庄衍同意并开具关印文书才能下界。
当然,天神们也可以不找庄衍开具关文私自下界,但后面一旦被发现,那可就要按天条处置了。
太阴星君说道:「西王母下了一道玉旨,命我至人间为瑶池胜境遴选度化十二名仙女,前往瑶池胜境任职。」
庄衍问道:「需要多久?」
太阴星君想了想,道:「十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