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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速去速去,慢则生变!

第245章 速去速去,慢则生变!

燕京城,城墙周长三十六里,人口三十余万,此时此刻的燕京城,人口也还有至少十七八万之多。

燕京城外近郊之处,至少也有十多万临时的流民,便都是这段时间从燕京城内跑出来的人,显然,并不是所有燕京城的百姓都有能力随着天子耶律延禧逃到西京去。

更也有很大一部分人,若真离开了自己的家,出门去必然就要饿死。

国破家亡面前,何以越是普通人越是爱国呢?道理大概就是在其中。

此时,整个燕京城内外,都是一种纷纷扰扰的局势,到处都是乱糟糟一片。

皇城之内,却还有大事发生。

耶律淳,今年五十八岁,乃辽国宗氏,辽兴宗耶律宗真之孙,辽道宗耶律洪基之侄,天子耶律延禧之堂叔叔。

他还在燕京城里,他没跑,平常也素有名望,当过很多官职,爵位也高,已然到得大辽秦王之尊。

此时,他出现在了皇城之内,没有什么隆重非常的仪式,一切从简,穿上龙袍,戴上皇冠,便登九五。

直白说,此时此刻,大辽已然有了两个皇帝,一个是逃到西京去的耶律延禧,一个就是此时此刻正登基的耶律淳。

宰相李处温,正带着文武百官,也没有百官了,燕京城内但凡还有官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拉来,只管跪地山呼万岁。

改元建福,同时降下诏书,册封逃走的耶律延禧为湘阴王,至于耶律延禧是否奉诏,那也不重要了。

此事,便也是李处温与耶律大石,还有萧干等人商量之后定下的,虽然耶律大石不在城中,却也早已书信确立。

如此,李处温在内,耶律大石在外,大厦将倾,两人在扶。

一切从快从简,就今日,南贼已然就要兵临城下,本也还想着要弄点什么仪式来,只管是天朝上国也要有点架势,来不及了。

就此般,登基,临朝,直接朝会。

耶律淳年纪也不小,甚至也当过南府宰相,当过燕京留守,昔日里,也曾经有人撺掇过他谋反之类,他转过来直接把这撺掇的人给告发了。

他也不是那般拿不上台面的人,只管坐定龙椅,开口就是正事:“既然诸位推举与我,如此危难之际,我自也不多言,第一件事,所有燕京城内的衙差,皇城里的护卫,全部重新编练成军,城内四处还要再多加招募之处,能找到的兵刃器械,一应发放,男丁皆编名册,青壮者往城墙去守,年少者作为辅兵,年迈者作为后勤。”

李处温只管点头:“头前已然在做,但都是自愿招募,陛下如此旨意,那就再用强力!”

耶律淳很满意,便是又道:“而今,宋贼之军已然到得良乡,良乡怕是支撑不住,宋贼围城在即,而今之法,一面派遣使节往北去,去寻女真,以上表称臣求和,愿每年岁币以供。一面,备战南贼,定要上下一心,守住燕京城池,只要燕京不失,我大辽国祚便还在,才有报仇雪恨之机!”

“陛下圣明!”李处温心中当真起了一些激动,许多事一对比,着实不同,眼前这个陛下,显然比头前那个陛下,要靠谱得多。

却是李处温也问:“陛下,若是皇城之守卫皆编入军去,皇城之守卫该如何?”

耶律淳一语来:“而今,城防为要,皇城之内,要不得那么多守卫,我……朕家宅里,本也还有百十人手,朕身边,就用这百十人手就是。”

“偌大皇城,百十人手,怕是站岗哨都不够啊……”李处温是真担心。

“那就皇城各门处站一些就行了,其他的,就跟着朕身边走动,乃至宫中阉人,一人发上一柄兵刃,充当守卫!”

耶律淳如此来言。

李处温心中有感,叹息一语:“陛下……”

耶律淳大手一挥,只管继续说:“那些高门大户里,若是人还在家的,家中守卫与奴仆小厮,都要充招,十充其九,只可留一!”

“遵旨!”李处温面色严肃起来了,那就这么干。

“散了去,时不我待,速速去办!”耶律淳大手一挥。

李处温便也不等,一礼之后,快步而去,文武百官连忙跟随,再去枢密院,而今官员议事,都在枢密院,还留下来的官员,都有了新官职。

只要你能尽心干活,这个是副宰相,那个是枢密副使……

然后一通安排,赶紧去做。

皇城之内,耶律淳虽然登基了,却也一点都没有登鼎大宝的喜悦,皇城之内,人手都在往外调派,便是那后宫也不必多回了,只管吃住都可以在大殿里。

刚刚被封为德妃的萧普贤女,此时就在天子身边,其祖父与父亲,都是了不得的人物,昔日都是身居高位,乃至也是领兵之将。

萧普贤女,并非耶律淳的原配,也比五十八岁的耶律淳要小上不少,此时虽然不是皇后之职,但俨然就是皇后之尊。

她在天子耶律淳身边,看着天子皱眉唉声叹息,只管来说:“陛下放心,我大辽,不会亡,臣妾自幼熟知军伍,也敢百死!”

耶律淳苦笑来:“只有朕来护着爱妃的,哪里有爱妃来护朕的……”

萧普贤女却是一脸严肃:“臣妾小时候,父兄骑马舞弄兵刃,我也常随在左右!也能舞枪弄棒!”

耶律淳笑着点头:“好好好,只待真有南贼来了,只管让爱妃去迎敌就是!”

夫妻之间,正也对视,萧普贤女拢着耶律淳的手臂,脸靠在耶律淳的肩膀之上,耶律淳轻轻拍打了几下萧普贤女的肩膀。

说恩爱,也说悲哀……

城内乱糟糟一团去,到处都是兵丁衙差在奔,四处拢着男丁,一团一团,也在到处奔走。

有人当真要与城池共存亡,有人哭哭啼啼辞别妻小,有人战战兢兢一脸呆愣,也有人贼眉鼠目好似想逃……

也还有人……当真躲避过去了充招之事,小心翼翼避开人群,穿墙入院,正在偷盗……

乃至,奸淫掳掠,都有发生……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的喊杀之声,所有人都脚步一止,抬头左右去看,侧耳去听,南边,南边有喊杀……

街面上的军官在大喊:“快,往南边去!”

随后脚步就奔,身旁的士卒也跟着跑,乃至许多青壮之人,手握刀兵,也跟着去。

只管往南边去,越近,喊杀之声越是真切,当真打起来了。

不在城门那边,就是在城墙某一段处,真有人翻上了城墙,城墙之上甚至都没有多少守卫与反抗。

只看得上墙之人直往城门处奔去。

那最近赶来的辽军,已然大急,军将在喊:“快追上去,万万不能让他们打开了城门!”

城下也在奔,城上也去追。

翻墙上城的人也多,城下四处赶来的人也多,一时间混战不止。

甚至有些难分敌我,便是袭城之人,穿着打扮上,兵刃形制上,乃至说话的口音,都不似南贼。

更也有人往枢密院,往皇城去禀报,飞快在奔。

消息到得枢密院,李处温便是大急:“是郭药师,大石林牙已然与我有过知会,说郭药师投敌了,让我在城内多加小心,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快组织人手迎敌,快去禀报陛下!”

便是话语喊着,李处温脚步也在往外奔,当真心急不已,枢密院外,还有一队守卫兵丁,四五百人之多,只管去呼喊。

要说李处温心思之复杂,实在难以言说。

一面与苏武暗通,谋那南附之事,一面又拥戴新天子,此时更是要奋力去迎敌……

但真若去想他心中所想,其实也很简单,并没有什么复杂之处。

禀报之人入得皇城,天子与德妃,都就在大殿之中,只听得焦急禀报。

萧普贤女却是立马站起,当真来说:“陛下,臣妾这就去迎敌!”

天子耶律淳连忙上前一拉,一脸错愕来问:“爱妃,适才只是随口之言,你一介女流,何以去迎敌啊?”

未想萧普贤女一脸正色:“危难之际,陛下,还分什么男女?若真是国破家亡,若真是教那南贼打进城中来,臣妾又当受得何等屈辱?陛下,臣妾出身高门,世受皇恩,可死,不可辱也!”

耶律淳却是万般不舍,问来:“爱妃,你……你以何去迎敌?”

“臣妾舞得动刀枪!”萧普贤女福了一礼,当真就要转身去了。

“爱妃……爱妃等等……”耶律淳心中大急,却是左右去看,便是呼喊:“来人,来人呐!”

人自是来了,来了二三十人,便是耶律淳身边护卫,上前躬身拱手。

“去,你们都跟着去!”耶律淳两手左右招呼不止!

萧普贤女更是目光坚定,只管点头:“也好,陛下保重,臣妾去也!”

说着,萧普贤女竟是把腰间裙带一解,把裙子当场脱在地上,只穿一条底裤,然后起步就奔,当真也算矫健。

二三十个护卫之人,互相对视一眼,竟也当真跟着就奔,甚至还有人拔出腰刀往前去送:“贵妃,你用此刀!”

萧普贤女当真接过,也喊:“在南边,往南去!”

众人穿过的是大辽又建又修长达一百八十年的皇宫,诸般殿堂楼宇,飞檐翘角,雕梁画栋,地砖更是平整得一丝不苟。

那红墙左右,拱门在前,铜铆钉一颗一颗是那大门。

昔日里,这皇城之内,不知见证了多少契丹荣耀,东南西北,不知多少使者来此朝拜。

这大辽,一度当真地广万里,万国来朝,南国大宋,草原诸部,党项回鹘,高丽半岛,乃至倭奴之国……

今日里,皇妃也在此提刀上阵……

南城那边,当真打得是一团乱麻,怨军当真也算能打,特别是面对燕京这种富庶城池,更是悍勇非常。

那郭药师已然从城门而入,显然是城门已然被打开了一道,便也就进了瓮城,更是往头上大喊:“快,快冲过去,把瓮城之门也打开!”

城头上的怨军士卒,脚步更也飞奔,冲杀起来悍勇无比,只要把瓮城之门再打开,就是燕京城里,富庶非常,不知多少金银铜铁,不知多少美人娇娘!

郭药师之怨军,流民成军,吃了上顿就没有了下顿,以往也打破过辽国城池,发过一回财,但那一次,已经是好几年前了,从那以后,受了招安,被人排挤,日子也一直不好过……

此番,渠帅说了,只要打进了燕京城,要什么有什么,抢什么是什么!

便是皇帝的妃子,皇帝的女儿,但有本事,也只管用得。

就看那城头之上要去开瓮城之门的军汉,哪一个不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

只待片刻,瓮城之门当真就打开了,郭药师脸上全都是笑,他提着长枪,第一个冲进了燕京城去。

似也忘记了许多事一般……许也没有忘记……

他只管带着人往那城内去冲,却就是不派人赶紧回头去报,宋军游骑,本也不远,只管去报那游骑知晓,那游骑快马而去,那苏帅麾下的骑兵,来得必然不慢……

越过瓮城之门的那一刻,郭药师高兴地大喊了一语:“兄弟们,发财了!”

只看郭药师身后之人,那一个个喜笑颜开,立马就有人一马当先越去,右手第一件,就是城池收商税之处,只管去打砸那大门,冲进去,翻找。

郭药师继续来喊:“兄弟们,往前冲,冲到那皇城里去,那里面金银财宝无数,女子更是美貌!”

数千怨军,哪里还有不冲的?

呼呼啦啦在大道之上,往前飞奔,路过的房屋,便也顺手进去翻找一二。

辽军自也就在左右,更也上前来打,混乱非常,打在也打,抢也在抢……

一时间,辽军自也还挡不住这般局面,便是来得仓促,各部各自为战,没有统一调度,更也没有阵型部署。

即便如此,辽军之奋勇,也丝毫不减,前赴后继在战。

人群之中的郭药师,似也感受到了压力,左右去喊:“兄弟们,不要贪恋眼前小利,往前冲,冲进皇城里去,冲啊!”

郭药师一马当先去冲,左右亲信之人,跟随也来,亲信之后,便是混乱不堪,甚至已然就有人用绳索绑上了女子拖拽在身后,便是下手最快,已然抢得一个在手。

只看大街远处,北边,也有许多辽人顺着大街往南来,穿甲胄的,穿衙差公衣的,不穿甲胄的……

放眼望去,层层叠叠在来。

郭药师稍稍有些皱眉,却也脚步飞快往前去迎,要说郭药师不勇?

显然,他很勇,从流民之中脱颖而出之辈,岂能不骁勇?

几十步去,已然接战,一时间杀得是天昏地暗,喊杀震天,哀嚎四起。

郭药师的脚步,一时之间也奔不动了,那前赴后继来的人,郭药师已然不知亲手斩杀了多少个,却是心中依然有惊……

情况有些不对,他不是没有破过城池,那时候,只管打进城池去,城内百姓,便都如绵羊一般,全部都是战战兢兢……

今日这城池已然打进来了,本以为也会是这般,只要入了城池,便是狼入羊群,满城绵羊尽可欺辱搜刮……

却是眼前之局,万万没有想到……

不免也想,许就是这些了,打败眼前这些人,这硕大城池里,当是无人再敢反抗。

郭药师咬紧牙关奋力大喊:“兄弟们,杀!杀光头前这些人,整个燕京就都是你们的了……”

郭药师如此话语,以往不知说了多少次,好用得紧,昔日里反叛之时,攻打城池,就是这般话语,麾下之人,那个个如狼似虎。

今日亦然,只管这般话语,依旧奏效。

郭药师自也不知,竟是有贵妃之人,从北边也来,此时就在远处一二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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