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幽干咽了咽口水,快步到他跟前,将子母符上消息递给了他看。
娄秀看后,很是讶异,怎么还直接扯他头上来了,一个怒眼直接甩了过去,怒斥,“怎么回事?”
梅幽尴尬道: “我也不知道。”
说着赶紧回复消息问:你什么人?
然而不管他怎么问,都如同石沉大海,不再有任何回复。
娄秀忽沉声道: “不要折腾了,速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好。”梅幽赶紧飞奔而去。
一路下山后,他让人驾了辆马车,自己躲在车厢内遮掩,毕竟城内认识他的人太多了。
车到三七巷,他蹿下车快速钻入巷内,目光一阵搜寻,看到了破洞,小心着施法往洞内查探一番后,确认没什么陷阱方伸手进去摸出了两只子母符。
看了看四周,又迅速离场,钻回了马车内。
马车一路回到山脚下后,他又迅速下车跑回了山上,回到了内廷大殿内,见到徘徊等候的娄秀,立马将两块子母符奉上, “提辖,就两块子母符。”
“两块?”娄秀拿到手翻看了下,说道: “就说东西拿到了,问他想怎样。”
“好。”梅幽当即照办,谁知消息刚一发出,娄秀手上的一块便发出了幽光字迹。
娄秀一看字迹内容,立马亮给了梅幽看,并一声臭骂,“蠢货!”
梅幽看后,再细看那块子母符上的字号标记,跟自己手上的标记匹配着,也就是说,是自己手上子母符的另一半,之前还真没注意,顿感尴尬。
却也让两人明白了另一块子母符的用意。
娄秀将梅幽那半块扔了回去,顶起了另一块,哼了声, “如此小心行事,找上门的怕不是什么好事。”
说罢直接在到手的子母符上发出了质问消息:什么人?
已回到书馆,继续吃着果盘里东西的师春,摸出子母符一看上面内容,放下了咬过的果子,回复道:杀阿寻大人的人,先是找到两个在现场跟着跑腿的,遣一人去支开了白氏,待那人回后,凶手立刻把两个跑腿的都杀了,然后才去了阿寻大人身
边,趁其不被偷袭得手,又将其余人灭口,后纵火离去。
消息发出后,他扣下子母符,又继续拿起咬过的果子啃咬,在黑暗中看着窗户上的朦胧光影,面无表情的咀嚼着。
看清子母符上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字后,娄秀心头一沉,立马避开了梅幽那意图探寻的目光,走回到了案后坐下,才发消息反问道:你想干什么?
师春不慌不忙将手上果子啃剩下果核,才拿起扣着的子母符,看到新的消息内容后,他基本已经可以肯定对方是娄秀本人,简单回复道:阿寻的随身物品,一件不少的给我。
要阿寻的东西?娄秀目露疑色不知对方要阿寻的东西干嘛,肯定不是为财,否则大可勒索他,也就是说,阿寻的随身物品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几个念头后,他发消息问:怎么给你?
师春回:等你能拿到再说。
娄秀静默思索了许久,才慢慢将手上子母符收了起来,起身便走。
梅幽跟上,忐忑问道: “提辖,对方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给你擦屁股的意思。”娄秀没好气。
今夜注定难眠,整个大致城开始骚动,因大致城的城卫人马挨家挨户敲门,朝月馆也不例外,前堂灯光亮起,东闻殊一家子都被惊动了。
没办法,敲门的嫌师春一个伙计不够份量,非要师春把当家的喊出来,并要求所有人都要到场。
人都到了后,领头的目光扫过众人,问道:“就这些人吗?全部到齐了?”
东闻殊道: “书馆就这些人,这大晚上的,怎么了?”
领头的朗声道: “闻殊先生,你们都听清楚了,今夜戌时,家里有谁出了铺子不在家的,去了哪,干什么去了,都要老实报上核查,不得有任何隐瞒,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此话一出,东良仪下意识瞟了眼靠边站的师春。
听到外面街上热热闹闹的,东闻殊又问: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领头的道: “有人行凶,杀了神山派来的使者,谁若是能提供有用线索,将会有重赏,城主说了,赏一亿檀金!”
“一亿?”东良泽忍不住嚯了声。
在场的没有不动容的,哪怕是师春,可以想象,光提供线索就有如此重赏,那位城主显然是真的动怒了。
还当是什么事,东闻殊一听倒是放心了,觉得这么大的事肯定跟他们家扯不上干系,当即看了看左右问道: “都听到了吧,戌时有谁出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