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她的声音像是在发抖,感到格外的沮丧。
好像有一团棉布堵在她的胸口,令她失魂落魄。
这时的黎绝生静静地沉思着,只见他脸色凝重,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其实真正的李长寿早在三十年前可能就死了。”
听言,黄衣少女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我不信。”
黎绝生解释道:“在三十年前我已是一军之统领,手上有数百万精兵。”
“那时的李叔无缘无故与我们曾失联过数月,回来时言行举止倒无异样,唯独有一癖好消失了。那时我倒是没在意,以及只是他改正了,毕竟那癖好怪慎人的。”
“现在想想在他在失踪的数月之中,可能惨遭了魔裔族的毒手,很有可能被魔裔夺取记忆,冒名顶替了三十年。”
说完,黎绝生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他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
旧恨新仇一齐涌上他的心头,化成一团火熊熊燃烧,他恨不得杀光天下的魔裔。
听言,黄衣少女目光呆滞,神情木然,轻声道:“陪伴我十七年的李伯,竟然是魔裔,这真是荒诞无稽。”
听言,黎绝生轻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此时他的心情如同一堆乱麻,陷入难于解脱的烦恼之中。
他紧锁的浓眉愁闷不展,索性转移了话题。
只见他望向黄衣少女,说道:“根据搜魂搜到的记忆,我们发现了他们这次的阴谋大计。”
听言,黄衣少女脸色一沉,脸一下子冷若冰霜。
黎绝生道:“他们利用这次灯会你要出府,先让人慢慢潜伏在你的侍从内。并且他们花了大量的时间,了解了你会必经的商铺,并将那些商铺掌柜通通换成了魔裔族的人。”
“一旦你进入那些商铺,他们会千方百计的控制你,引领你走出了金阳北门的十里外的树林里,并在离金阳五里外布下一座大型隐匿的阵法,想神不知鬼不决的瞒天过海,对你下手。”
说完,黎绝生再次望向她,轻声道:“你可知道他们想对你作甚?”
听言,她的眉毛拧在一起,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并摇了摇头。
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成了魔裔族的猎物,让他们不惜代价。
不过,他们这次栽了跟头,不但赔了夫人还折兵。
黎绝生目光如炬,解释道:“他们想用心魔之气彻底的控制你,让你成为嗜血成性的魔头。”
“而且他们还利用到了你的体质,而知道你是何种体内的只有四人,李长寿便是其中之一。”
这也是确信李长寿是魔裔的证据之一。
黄衣少女柳眉一皱,述惑不解地问道:“我的体质对他们有何用处?”
黎绝生脸一下子黑沉沉的,沉声道:“他们想借你一手,控制城主!”
听言,她忍不住大吃一惊,皱起了眉头,“他们还想对我爹下手?”
黎绝生问道:“你可知他们要如何实施?”
听言,黄衣少女摇了摇头,心里似翻山倒海。
黎绝生目光如炬,脸上像抹了一层严霜,解释道:“如果你被心魔之气控制,你的体质可以隐藏你的魔气。”
“他们想在你体内注入磅礴的心魔之气,然后在靠近城主时,让你自爆而亡。”
“随之你体内的心魔之气便会从中区扩散,而城主也会是第一个成魔之人,到时候金阳甚至其它区域,将会成为一处生灵涂炭的魔地!”
说完,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睛里隐隐闪着怒意,但他终于没有发作,很快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听言,皱了皱眉,述惑不解地问道:“金阳内都有阵法能够感应魔气的存在,一旦发现,全城警戒,更会开启大量的阵法,阻断心魔之气的去路。”
“这样他们如何能得手?最多利用我替他们运输魔气罢了,根本不足以毁了金阳。”
黎绝生笑了笑,轻声道:“你可知前段时间的昆仑城发生的事?”
闻言,她再次轻摇头。
黎绝生解释道:“心魔之气已经没有任何办法驱散,它们可以不受任何影响的扩散,如果他们于你体内灌输的是这样的心魔之气呢?”
听言,黄衣少女心里暗暗吃惊。
若真是如此,那么金阳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只会任由魔气扩散,到时整座城都将是一座魔城,那时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黎绝生道:“不过,听说昆仑的一少主,能吸此心魔之气,才化解了危机,但也给南原界甚至给其它界域提了个醒,让我们早日弄出应对的方法。”
一旁沉默不语的施珊闻言,不禁看了他俩一眼。
她知道,黄衣少女相安无事,定是方生救了她。
不然,她定是早已受心魔之气所惑,到时魔裔在金阳的阴谋皆会得逞。
可惜,魔裔千算万算,却被方生搅了局。
一切那么巧合,好像又冥冥之中注定。
黎绝生又道:“所幸,帝城集结了大量的高阶阵法师,已经初步有了应对的方法,但金阳内应对心魔之气的阵法还需十日才能开始布置,一月后才能初步完成。”
“要是魔裔计谋得逞,后果可想而知是十分严重的。”
听言,黄衣少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看来魔裔是筹划了许久,想趁此给金阳一个重大打击。
说来惊险,若不是那少年出现,金阳真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时,黎绝生脸上一阵阵温暖人心的笑意荡漾着,一双充满希望的眼睛望着她,说道:“黎叔有事问你,那两滩魔血是你所为吗?”
听言,黄衣少女干笑了两声,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
她笑吟吟的斜眼瞅着黎绝生,笑道:“黎叔你也太看得起小婉了,我只不过不惑一重的修为,何来杀而立的实力。”
“那是谁所为?”黎绝生皱了皱眉,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
突然,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用一种试探的目光望向她,问道:“莫非是那少年?”
“确实是他所为。”她轻轻颔首。
说着说着,她脸上似笑非笑,大眼睛快活地扑闪扑闪着。
一旁的施珊也忍不住大吃一惊,皱起了眉头。
她仿佛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公子竟杀了而立境?!
这时,施珊走了过来。
她的心突突乱跳起来,像一头小鹿在乱撞,手心里捏出一把汗。
她望向黄衣少女,“不知我家公子现在如何?”
黄衣少女见过施珊,知道她与方生关系亲密,知道她心之所急。
所以,她直接回道:“他无碍,再过几个时辰便会醒来。”
听言,施珊紧缩的心松缓,心里在一刻得到了舒展。
知道方生无恙,她便走进了房内,黄衣少女也没有阻止。
黎绝生也是暗暗吃惊,这出人意料的变化确实让他大吃一惊。
不过,他却紧皱着眉。
那少年竟有杀而立的实力,想来必是天赋异禀。
“听城卫说,那少年不是奄奄一息吗,怕是无力回天了,怎么现在相安无事了?”
黄衣少女笑着解释道:“他体质非凡,恢复力惊人,自然是相安无事。”
听言,黎绝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黄衣少女突然问道:“黎叔,你说这天底下有十六岁就能杀而立的人吗?”
“你问这作甚?”黎绝生皱着眉头。
“莫非那少年才十六?!”
黄衣少女轻轻颔首,她眼里闪烁着精芒。
她是目击者,也是最直观感受到他当时实力的人。
他在刹那间,如同化身杀戮之神,满身戾气,杀人的手法极为残忍。
她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一时间内心里惊恐万分,头涨了,腿也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