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急转直下!
白纸仙城的城卫军们将听幽阁重重包围。
听幽阁的大阵已经发动,孙宁二人无法遁入虚空,成了笼中之鸟、瓮中捉鳖!
“大人!!!”城卫军们闯进阁内,发现了丧乐幽伶的尸体,不由齐声悲呼。
“不可能,这是假的。”
“丧乐幽伶大人擅长卜算,怎可能就这样轻易消亡?”
“逮住他,他是凶手,是害死丧乐幽伶大人的凶手!!”
许多人难以置信,许多人惊慌失措,也有许多人仇恨恼怒,誓要杀死宁拙。
“我不是凶手!!我区区筑基,如何杀得了金丹修士,且是丧乐幽伶大人这样的人物?!”宁拙大声疾呼。
此时的他面色惨白,面临惊恐、恼怒之色。既有表演成分,也是真情流露。
天可怜见!
他正准备掏出白蜡烛,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阐述自己的卜算需求。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会面这个时刻,万没想到,丧乐幽伶竟是死了。
明明上午她还好好的,不断会见要晋升的男妃。吃了一顿午饭,到了下午,就这样了?!
城卫军们自然不会因为宁拙的自辩,而束手观
望。
他们纷纷朝宁拙扑来。
宁拙一个后撤直接站到丧乐幽伶的尸体旁:“停步!谁要靠近我,我就毁其遗体。”
“你们谁要激怒我,就担起白纸仙城功臣尸躯被亵渎的罪责吧。”
城卫军们顿时止步,惊怒交加地看向宁拙,纷纷喝斥后者好大狗胆!
宁拙仰头,哈哈大笑一声,然后满脸狠厉之色,狰狞地道: “反正我都要死了,你们胆敢对我下手,污蔑我,那我大不了一死,在死前把你们也拖下水。我焦麻说到做到!”
城卫军们发怔,面面相觑,旋即对宁拙大声痛骂,但终究是止步不前。
宁拙却没有停止,而是手指着众人: “你们这群蠢货,还不赶紧向上汇报。丧乐幽伶被杀,敌人必然会趁机发动攻势。军情如火,你们稍慢一步,最终导致内外交困,仙城被破,你们一个个都是罪人!”
宁拙话音刚落,就听到几声爆炸,城内一角火光升腾,同时城外震荡,响起无数鬼哭狼嚎之音,显然是鬼潮再起,对白纸仙城发动了狂猛袭击。
城卫军们纷纷色变。
宁拙的言语应验得也太快了!
且光从这份威势来看,敌人袭击的力度乃是之前没有的强度。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我之前逃不了,难道现在就能逃吗?相比起来,白纸仙城比我更重要一万
倍!”宁拙继续痛骂,“你们这群蠢货!!”
城卫军们再次动摇。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速降临现场: “黄脸小儿,闭嘴!”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温软玉。
原来,这批城卫军发现丧乐幽伶死亡的事实,早就第一时间进行上报了。
温软玉闯入听幽阁,双眼死死地盯着丧乐幽伶的尸体,心中残留的最后一抹希望彻底消散。
他的面色变得阴沉无比,目光犹如凌厉的刀光,死死盯着宁拙。
宁拙一手搭在丧乐幽伶的脖颈上,立即冷哼一声: “温大人,人不是我打杀的!”
“在城外,你见过我的。我是由青掩统领送过来,是本地人。”
“但你要什么证据都不讲,就判定我是凶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就是奸细!在场的所有的城卫军,你们都可以作证!”
温软玉瞳孔一缩,气势一滞。
城卫军们瞠目结舌,刚刚宁拙痛骂他们,现在忽然又让他们作证,简直是一泼皮。
但转念一想,哎,是有几分道理的。
某些城卫军偷偷地打量起了温软玉来。
感受到这些隐晦的目光,温软玉气得杀意弥漫: “丧乐幽伶大人身亡,你是最近之人,本该被严刑拷问,现在却居然威胁我来?”
宁拙摇头,苦笑一声: “温大人,我也是被逼
无奈。但凡稍有犹豫、畏缩,就成了阶下囚了。”
“我不怕死,但担心自己死到临头,却始终没有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况且,我也是受害之人。丧乐幽伶大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我行得正坐得直!”
“温大人,我也劝你一句,不要犯糊涂啊。”
“若是你想屈打成招,短时间内诬陷我为凶手,想要找个替罪羊稳定城中士气,这反而落入敌人算计当中。”
“因为只要接下来,敌军主动暴露出他们动手的证据,你就是罪加一等,仙城上下意识到你这样的高层都被轻易蒙骗,军心必然遭受更大打击。”
温软玉已面如锅底: “牙尖嘴利之徒。我也不为难你了,你自己贴上这个,真要让我出手,场面上就不会这么好看了。”
他说着,抛出一份红玉封印的符箓,射给宁拙。
宁拙冷哼一声,手掌一展,现出本命法器。
镜光一闪,凭空出现一道庞大身躯。